但她现在没有办法,只能跟着走,出差碰上这种事,是林阮没有想到的。
要是她回不去,初一该有多伤心,月月又该多难过,还有爷爷,她还没开始孝顺他,就先让他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吗?
还有周傅川,林阮知道他会伤心,但林阮更担心他能不能照顾好儿子。
林阮不想死。
她有太多在乎的人,她得活着,绝对不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能。
或许是害怕是她在路上逃跑,林阮的双手始终没被解开,头上的黑布袋也没有被脱掉,摸着黑在路上走。
进了林子,好像也没有路,跌跌撞撞的走。
林阮娇嫩的双手和裸露在外的脖子,被沿途的树枝和荆棘刮了好几处伤。
口子不大,甚至没出血,但是又疼又痒,还长了团团。
这里的植物毒性挺大,而且他们走了很久,都没听见什么人类活动的声音,林阮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被带到了人迹罕见的偏远地界。
这些挟持林阮的人也没顾及她,赶路的速度很快,没有片刻的停歇。
一直走一直走,大概又是一个多小时,他们停了下来,林阮也被拉扯着停在原地。
蒙了两个多小时的黑布袋,终于脱离林阮的脑袋,林阮刚睁开眼睛,一道手电筒打来的强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刺激的林阮偏开脸避开。
“费尽千辛万苦入境,就带回这么个弱小的女人?”穿着作战服,身材高大紧实的男人冷讽道。
他说的一口流利英语,林阮侧目望去,是个五官立体、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右边眉头起,有道横越半张脸的长疤。
与此同时,西海市最好的酒店房间里,端着碗泡面,观察监控画面的男人惊的手里的叉子都掉了。
“我靠,嫂子!”
在他身后的陆斯南没听清,也端着个碗走过来,“你在说什么?咋咋呼呼。”
“你看,这是谁!”乔其多将监控画面放大。
陆斯南只来得及看见一张涂满黑泥的脸,然后被快步走来的周傅川挤开。
“是她,她怎么在这里?”
周傅川冷硬着张脸,手指在触摸键盘上滑动,随着林阮被带走,监控画面也在不断的被切换。
乔其多本身是技术人员,影像分析和数据分析需要极强的记忆力和分辨力,易容之后的追踪人员,在瞬间都能被他认出,更别提只是脸上糊了层泥,还和他见过面的林阮。
而周傅川只看一眼,就知道是林阮,全是因为熟悉。
林阮的音容笑貌早已深深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在他观看监控时,林阮被带进了一间房子,随后又有几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进去。
“是我爸爸。”姜茶看着担架上遍体鳞伤的人,捂着唇泣声,“他们对我爸爸动手了。”
她看到软软就该想到,需要医生只能说明有人受伤,她爸爸就是狼窝里的羊。
就在此时,乔其多掌握的内部通讯传来消息,是藏东警方齐冲署名,有关林阮被挟持的信息。
同刻,姜茶手机接到匿名信息。
“想见到姜任然,带上我们需要的东西,行至春和山崖口,若有其他方行踪,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