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家里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夜已经深了,别无他法,他转了一笔钱给安悦应急,送她到了安家舅舅的小区。
安母在哥哥家等的坐立不安,她与嫂子向来不对付,嫁给安父后,眼界高了,连带着更看不起一般家庭出身的嫂子。
住了一晚,她嫂子的白眼都飞了千百个过来。
门铃响起时,坐在椅子上的安母立马跑了过去,见到安然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事情解决了没有。
安然支支吾吾的不回话,答案显然易见,周母急的直跺脚,偏生安舅妈也不是个省事的,奚落的话立马跟上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货色,有什么样的妈,这下笑话闹大了。”
这要牵扯到一桩许多人不知道的旧事,安母是二婚上位,在安母之前,安父有个家里自小定下的未婚妻。
安舅妈这话一出,直接点燃了安母积攒了一天的火气,扎着头发冲了过去,扬手就是一巴掌。
“你给我闭嘴,我们家什么时候轮的到你说话。”
安舅妈没站稳,被一巴掌甩的头昏眼花,脚下不稳磕到了高桌桌角,头上豁了好大一个口子,鲜红的血哗哗的流,满脸的血是看着都吓人。
在外面替安母周旋的安舅舅,一回家见妻子被欺负成这模样,直接拎着安母三人的行李扔了出去,带着自家老婆关门去了医院。
没了收留,安母只能带着两个女儿出去找酒店,对付一晚,用的还是迟非给安悦的钱。
与安然的是自作自受不同,林阮哭了一场,立马调整了自己的心情,去找了邓教授。
昨日婚宴,她这边请的客人,除了两个好朋友,只有邓教授。
陆华看见林阮,心痛的不行,连忙拉着她进了屋,“好孩子,苦了你了,你老师气的饭都吃不下,一直等着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