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摇身一变成了玉如初的东家。
玻璃生意在京城火爆到四订货的单子排到了下一年的中秋节。
买卖兴隆带来的副作用,很多人都背地里嘲笑祁玉曾经是糊涂的,商贾之子要入仕都成了笑话儿,家传做买卖,还妄想当官?好好做买卖赚钱才是本分。
祁玉对这些传言都懒得理会。
与祁玉不同,苏承祖成为了武状元,率禁卫军,护卫大内。
有祁玉的事在前,反倒是少有人说苏家了,苏家虽然一门同文武,可苏怀远并无官职,这是在太子身边,至于苏承祖,在众人看来很难成气候,但武功高强,兵法谋略入了皇上的眼,也算是运气。
不过,苏家在京城算不得大户人家,商贾身份无论如何也比不得勋贵,所以出了一个武状元是稀奇,但也没有多三皇子被起复来的更具冲击力。
更不用说太子反而成被圈禁的人了。
季初夏在院子里遛弯儿,下人进来禀报,说祁家二公子求见。
“呵。”季初夏让人请祁远进来。
祁远买着四方步,一步三晃的进了屋,抬头看季初夏坐在椅子上嗑瓜子,微微的眯起眼睛,邪门了,上次好像也是嗑瓜子!
“祁将军还敢来见
我?”季初夏轻蔑的看着祁远,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他。
祁远自己坐下来,冷哼:“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祁家家主母了?”
“那倒没有。”季初夏说:“祁玉的正妻,是不是家主母我不在乎啊。”
祁远磨牙:“也就一张嘴了!”
季初夏吐了嘴里的瓜子皮儿,噗嗤笑了:“我这张嘴也确实属不错,不过我可不单单靠这张嘴,你现在跟之前不一样了,朝廷里有了官职,这脸面可比当年更值钱了,如果你欺负了自己的嫂子,不论真假,名声有染,你的官也就到头了吧?”
“你!”祁远顿时脸色都变了。
季初夏挑衅似的看着祁远:“怎么?还能找来人追杀我们夫妻俩?上次我们逃过一劫是运气好,当然了,我认为我们夫妻的运气会一直这么好。”
祁远眯起眼睛看着季初夏:“你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泼妇!”
“差不多。”季初夏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你娘在家庙里的日子可不短了,你这都是朝廷命官了,也不见得回去蓉城救母,我就觉得挺奇怪,难道是你外祖父不让吗?”
祁远一拍桌子站起来了:“你早晚会被我母亲踩在脚底下!”
“那可很
难。”季初夏抠了抠耳朵:“说狠话没什么用,人还是得真有本事,无能的人只会放狠话,做事?呵,啥也不是!”
祁远猛地上前,伸出手就要捏季初夏的脖子,突然一把匕首都快戳到他的咽喉了,吓得赶紧倒退,这才看向了季初夏身边的春柳。
春柳杀气腾腾,盯着祁远,大有他敢再上一步,就血溅当场的架势。
“你竟也怕死啊。”祁远冷笑。
季初夏大大方方的点头:“当然怕死,我如今可不是小村姑了,身价不菲,怎么能不惜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