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远摇头:“没敢,恩师也觉得还可以再等等,我想跟平安一起下场。”
“好,一起下场。”季平安/拉着张/宏远进院,少年们凑到一起格外热闹,白清跟他们在一起,脸上的笑容都多了。
烤鱼的手艺是美食街上的特色之一,丁顺把这个练的最好,曾经的同窗有了各自努力的方向,选择的道路不通,但生活的态度是一样的,认真,上进。
屋子里,范氏带着陈秀娥和季初夏守夜,季初夏说起来了上京的事,这次离开要比去蓉城的时间更长一些,甚至在京城那边将会是小夫妻以后生活的地方。
陈秀娥抚着季初夏的手:“娘知道你的路很长,家里的事情别惦记,咱们家的人都可以安顿好家里的事,回头出钱了就存去钱庄,你在京城要用钱就去钱庄取。”
“娘,我现在用钱都是祁玉那边安排的,咱们这些买卖是家里的,别管铺了多大,都在家里打理着,等似弟弟和妹妹长大了,我们再把这些买卖都是摆在明面上,细谈。”季初夏顿了一下:“除了人参这一块我要派上大用场,余下的都是给是平安兄妹三个人准备的。”
陈秀娥一愣,立刻摇头:“这怎么行!你虽说现
在日子富贵,可天大的富贵也是祁家给的,若是咱们没有门路倒也罢了,你自己张罗的买卖,他们不要。”
“娘,我手里的买卖可多了,这点儿算不得什么。”季初夏舒服的靠在软枕/上:“放心吧,随便拿出来一个买卖都比咱们家这些更赚钱,这些留给家里安身立命,足够了。”
范氏在一旁没说话,她知道以后再想见到季初夏不太容易了,心里舍不得,可也知道留不住,想到当初那个病歪歪的孩子,到现在的模样,简直像变了一个人,终究是石郎庄太小,留不下这么有本事的孩子。
想到自己当初想要认下这个孙女,招赘上门女婿的事,忍不住苦笑着摇头,这才几年啊,竟有沧海桑田的感觉。
“我们家的日子过得好了,若是愿意也可以去陶城那边置办宅院。”季初夏说。
陈秀娥摇头:“我们住在这边很舒服,家里这么大的宅院就很知足了,哪里也不去。”
这话说到了范氏的心里去了,住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在石郎庄里,他们一家人都十分受敬重,这样的日子过得才舒畅,再者完王文善的诊堂名声越来越响了,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像样儿的,去哪里都不如在这里好
。
说起来家里的田,平安读书科举还有家里的买卖,一家人就有说不完的话,直到东方有了鱼肚白,陈秀娥去煮了年初一的饺子,一家人吃完早饭,都各自去歇息了。
守夜,是石郎庄传下来的规矩,据说年三十这天晚上,如果做梦是好兆头,新的一年万事都好,可做了不太好的梦境,则会影响一年的气运,寻常人家不求万事都好,但求少一些波澜,所以也就有了守夜的习惯。
初一到初三,家家户户都闲在家里,初四这天是媳妇儿回娘家串门的日子,从这天开始,互相拜年,串门,增进彼此情分的好机会。
季初夏不愿意应酬这些,所以初四一大早就跟陈秀娥辞行了,他们回去陶城那边,再去京城之前得去一趟药王谷,外面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后,他们才能安心的在京城里扎根儿。
送走了季初夏和祁玉,陈秀娥回到屋子里就落泪了。
王文善坐在一边,轻声安慰:“夏夏回来是不方便,我们可以去京城见她。”
“夏夏高嫁,本就让我心里头不踏实,如今娘家指望不上,婆家也那么远,他们小夫妻到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可怎么能不受为难呢?我这个当娘的人,什么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