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管理,季初夏跟周长盛商量着把人分成几组,负责专门的农作物,人参田这一块各家的地块自己整理,种植和田间管理则需要专门的人负责,同样其他农作物也是如此,保证秋天的时候都有收入的同时,也保证人参田不会因为需要生长周期比其他农作物要长,而出现了毁田的现象。
原本,季初夏有想要把河边的田都买下来的心思,可仔细衡量后,现在这种方法最能调动村民的积极性,并且能很大程度上让百姓都能自发的认真干活。
粪肥的发酵学会后,人参田需要从山上取土,如此才能给赛人参提供更好的生长环境,别的田地就不用这么费事,但从现在开始存粪肥,等到开春用,最大程度保证土地肥沃,那才能高产。
季家这边忙活的热火朝天,张家就有些愁云惨淡了,张员外肠子都要悔青了,可有什么办法?酒作坊张家一直都在做着,别
说季初夏了,就是田郎中也从来没说过一句难听的话,张家田地多也不碍事,孙子如今可是秀才功名在身,并不需要依附别人,也可以免赋税,可明明最有可能成为自家儿媳妇的季初夏嫁给了祁玉后,简直成了飞上枝头的凤凰,都说当初那个教书先生家境显赫,是鼎鼎大名的祁家大公子,如今更是祁家家主,季初夏成了祁家家主母,再看自己的儿子,打从上次离开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每次孙子在府学回来,张员外都会问,张/宏远只说二叔忙着做生意,至于回不回来,张/宏远只是摇头。
其实,都心知肚明,张子善的心是在季初夏身上没收回来,家里不是没人过来保媒,可张子善都不露面,就算张家想要压着张子善,把婚事定下来,人家女方也不愿意,谁家也不愿意把闺女嫁给个都没露过面的人吧。
“要不,我明儿去陶城一趟,子善不露面,可日子还不得过?让他看到季初夏如今这日子过的多滋润,保不齐就放下了呢。”张员外跟张老夫人商量。
张老夫人叹了口气:“这不是造孽了吗?别说子善了,老大一家也跟咱们不亲近了,季初夏没有动酒作坊的
心,可也没有再让咱们家种他们家要的那些菜的意思,这下全村子的人都有营生了,还要种人参了,就咱们家啥也凑不到跟前去,到最后还不得咱们家成了石郎庄最穷的人家了啊。”
这话可扎了张员外的心窝子,唉声叹气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张老夫人是抿了抿嘴角:“当初就觉得这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看可没那么简单,要不这样吧,我去见见她,多少能给点儿面子,哪怕劝一劝子善也是好的。”
“还能有什么法子?只怕祁家公子不愿意。”张员外说。
张老夫人叹气:“不管咋说,也得试试才行啊。”
两个人商量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个好法子,最终决定让张老夫人出面,当初张老夫人可是帮助了他们娘仨嘛。
这管咋说也算是个恩情,张老夫人认为季初夏必定不会太不给自己面子的。
第二天一大早,张老夫人提着果脯盒子来到了季家。
刚到门口,就见范氏坐在院子里择菜,笑呵呵的问了句:“大妹子,夏夏在家吗?”
范氏抬头看到是张老夫人,起身走过来打开大门:“快进来,可少见你出来走动,夏夏刚出去了,说是那边忙,有啥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