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夏跟苏夫人最熟稔,笑着说了美人皂的来由,当众人听说是季家弟弟为姐姐筹备嫁妆的时候,心里头都羡慕的很,越是大户人家,兄弟姐妹之间的情分越很难做到如此真诚。
苏夫人趁机赞了季平安一回,得知这小小少年连中三元,就连苏老夫人和祁老夫人都赞叹这是个兴家之子。
祁玉回来的时候,已微醺。
进门看到这么多人都在,笑着给长辈行礼。
祁老夫人张罗着小夫妻赶紧喝合卺酒,众人都在凑趣儿,忙了这么多天谁都不轻省,两位长辈先离开了,年轻的姑娘们闹腾了一会儿也都退下了,苏家的姑娘们不说,祁家的姑娘们都记着分寸,这可不是寻常的长兄和长嫂,是整个祁家的家主和家主母,别的不说,婚事都在这家主母的掌控之中呢,能混个脸熟,结个善缘,烧高香了。
等这些人都走了,洞房之中只有季初夏和祁玉二人。
灯下观美,祁玉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季初夏的小脸,见她望过来,下意识的赶紧收回了手,转而又笑了:“夏夏,我们竟又一次大婚了,不知道这次夏夏可愿意跟我共白头,两不离啊?”
季初夏看着祁玉,五年前初见的时候,自己就觉
得这少年可真俊得厉害,如今再看祁玉,心里头都美滋滋的,这么好看的人,从此以后是自己的了,这种心情啊,还真不太好形容。
“难道还能反悔吗?”季初夏问。
祁玉笑着摇了摇头:“不能了,任凭谁都休想再把你从我身边带走,你自己也不行。”
丫环婆子们收拾了桌子,祁玉牵着季初夏的手到妆台前,小心翼翼的帮她卸了钗环首饰,拿了梳子慢悠悠的给她梳头,丫环端着铜盆进来伺候两个人洗漱后,祁玉一弯腰把季初夏抱起来,往婚床上走去。
床幔放下,满室春光。
季初夏脸色涨红,咬紧双唇不吭声,祁玉上下不得其法,到最后草草收兵,回头又把人拉进怀里:“再来一次,会好一些。”
洞房花烛夜,龙凤烛噼啪作响,初尝人事的两个人,不足与外人道的焦头烂额,到最后相拥而眠。
洞房外面守夜的是祈府安排的丫环和婆子,季初夏只带着春柳一个人,这些下人们都不敢吭声,早上老夫人那边的张嬷嬷就递话过来了,不准打扰大公子和少夫人,不必过去请安。
春柳心里头为小姐高兴,祁家如此爱护晚辈,小姐那性子也就不会被磋磨了。
祁玉醒来的时候,先
看怀里的人睡得正香,轻轻地抽出手臂,看了眼被放在匣子里的白帕子,勾起唇角,他的小妻子看似除了赚钱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心思细腻得很呢。
盖上了匣子,悄悄的下床,穿戴整齐站在床边又看了几眼,轻手轻脚的给季初夏盖好了被子,这才出门去。
“不准惊扰了少夫人,春柳进去守着。”祁玉说。
春柳得了吩咐,进门来守着小姐。
祁玉带着匣子去拜见祖母。
祁老夫人看到匣子的时候大吃一惊,抬头询问似的看着祁玉。
“当初虽是在石郎庄成婚了,但守笃疼惜夏夏年纪小,便一直都没有圆房。”祁玉禀明情况。
祁老夫人连连点头:“好,好啊,看你们如此情深意切,祖母也就安心了,夏夏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以后切不可做对不起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