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酿是女儿家的酒,味道清甜。”祁玉说。
季初夏抬头看祁玉:“真的?”
“嗯,试一试。”祁玉鼓励道,毕竟以后要有很多应酬,真滴酒不沾的话,别人若是心思不纯,会被人害了去。
季初夏将信将疑的那酒盏接过来,抿了一小口,点了点头:“还真是不辣。”
祁玉陪着季初夏喝了两杯,吃饱喝足的两个人准备回家,祁玉知道季初夏真的不善饮,只是两杯桃花酿竟都红了脸颊,像春日枝头的桃花一般,一双漂亮的眼睛也水盈盈的。
怦然心动,但又要克制,这对祁玉
来说有些难捱。
季初夏主动握住祁玉的手,笑眯眯的说:“走,回家。”
“嗯。”祁玉感受那只热乎乎的小手抓着自己大手的触感,轻轻地叹了口气。
两个人回家去休息了。
赵碧/莲听完了这两个人一天的去处,抬起手压了压额角,野地里疯闹,醉春轩吃锅子,这两个人心是真大,看来祁世儒性命无忧,否则他们怎么能如此轻松自在!
可越是这样,她越着急,虽然是自己对祁世儒动手了,可她只是想要逼祁世儒彻底断了保祁玉的心思,而是真心实意的把祁家交给两个人共同的儿子祁远啊,要是拖太久的话,祁世儒就真的可能会死。
但,这话死活不能说出口!
祁玉带着季初夏回到家里,看季初夏眼神迷/离的模样,吩咐莺歌和张妈几个人伺候夫人沐浴更衣,他去书房看书去了,说是看书,其实是不想让自己的心太乱,只能寻这么个法子是避开。
这一夜对祁玉来说,漫长而煎熬。
同样煎熬的还有赵碧/莲,她如今什么都不能说,只能逼祁玉低头,可李斯忠送来消息,祁玉非但态度强硬,竟还倒打一耙,这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直接抓人也不
行,因为祁玉是举人。
“母亲。”祁远过来,坐在椅子上:“让祁玉低头,动季初夏。”
赵碧/莲微微蹙眉:“那个贱蹄子伶牙俐齿,除非杀了!”
“伶牙俐齿那就拔掉她的牙!”祁远说:“人都安排好了,只需要找个机会下手就行,到时候带着祁玉,看他答应不答应!”
赵碧/莲问:“要是他不答应呢?”
“不答应也无妨,丧妻之痛能承受得住,那咱们就回去蓉城,祁家可以名正言顺拿到手,也可以不管别人怎么说。”祁远冷哼一声:“真要是如此不知轻重,那就不用给他们脸子了。”
赵碧/莲也觉得没有更好的法子了,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既然要做,那就做的滴水不漏。”
翌日,季初夏醒来的时候很后悔,自己竟又喝醉了。
祁玉听到动静,抬眸看过来,见季初夏一脸懊恼的样子,勾起唇角:“夏夏,若雪送人过来了。”
“若雪真是最最好的人了,人在哪里?”季初夏扬起笑脸,问。
祁玉起身:“在书房,让莺歌服侍你收拾好,过来见一见。”
看着祁玉出门去,季初夏轻轻地抿紧了唇角,她觉得自己醉猫一样,祁玉肯定心里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