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崔良不敢托大了,抬起手止住了这些壮汉,转身回来冷声:“这么说,你们真是东家?”
“念在你忠心护主的份上,不跟你计较,想打听也不难,去衙门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季初夏冷冷的看着崔良:“问明白了,以后这里的钱庄本少夫人接手了。”
崔良不敢大意,立刻派人去衙门问了,当然是不敢问苏怀远,但像他们这样买卖做大的人,跟衙门里的人都有点儿往来的。
很快打听的人就回来了
,崔良听完后,快步过来扑通就给祁玉跪下了,老泪纵横:“少东家啊,老奴终于等到您来了,这些年老奴日子过的难啊,所幸未辜负夫人一片心,各地钱庄都还在我们手里啊。”
祁玉伸出手扶着崔良起身:“我早就知道。”
“刚才老奴不敢认,只因最近钱庄的账目浮动越来越大,蓉城那边的钱庄被取出了几万辆白银,家主迟迟不露面,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快急死了,怕对不起家主啊。”崔良越说越激动,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季初夏扫了眼祁玉。
祁玉说道:“蓉城那边出了大价钱让摘星楼寻找父亲下落,如今只能出更高的价,让他们知道我要抢祁家的财权,唯有如此才能争取更多时间,同时也要派出去更多的人寻找父亲下落。”
崔良抹了一把眼泪:“少东家放心,蓉城那边的钱庄都要听咱们陶城钱庄的调配,老奴这就给各处送信儿,钱庄银钱往来必须要有家主印信方可,否则谁也别想大量的取钱。”
“嗯。”祁玉点头。
崔良这才转过头深深鞠躬要赔罪。
季初夏摆手:“不必了,既然是个忠心的,我们也不忍为难你,银两准备好,我们要用。”
“是,少夫人。”崔良知
道这是正主,哪里还敢怠慢,同时也明白这位是得了家主认可的长媳,虽然不像大家闺秀那般,可这股子泼辣劲儿是少东家宠着的。
季初夏和祁玉离开钱庄,往那一条街去了。
“你很了解崔良?”季初夏问。
祁玉点头:“是母亲信得过的人,不过二十年了,也要提防物是人非。”
“那倒是,不过下次你要再敢拿我当枪使,仔细我跟你翻脸。”季初夏认真的说。
祁玉笑了,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拉着季初夏的衣袖:“夫人,这可委屈了为夫,为夫的本意就是让夫人立威,后头家里的买卖可都是夫人管呢,怎么是拿夫人当枪使了?”
“差点儿挨揍,你还卖乖。”季初夏翻了个白眼儿给祁玉,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对面跑过来的人。
祁玉发现的时候,伸手把季初夏捞到怀里,低声:“小心。”
季初夏也发现跑过来的姑娘横冲直撞的样子,再看后头拎着菜刀追赶的壮汉,心里头一哆嗦,好家伙,就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暗中保护祁玉和季初夏的人得了祁玉的暗示,从斜刺里冲出来,一脚踹在壮汉的胸/口上,手法极快的抢走了菜刀,断喝一声:“光天化日之下,持刀行凶?王法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