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夏一见到苏夫人就看出来有事儿了。
落座后,苏夫人说:“夏夏啊,也是赶巧了,昨儿晚间才送来的消息,为这还琢磨着是不是递过去给你,你就过来了。”
“苏夫人,是祁玉出事了吗?”季初夏轻声问。
苏夫人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这千防万防,谁能想得到祁玉的父亲不见踪迹了,祁玉原本都进了考场,不得不提前离开,如今更是写信回来说要把婚期延后,这事儿可真真是让我为难啊。”
季初夏听到是祁玉的父亲出事了,本来还担心的心情放送了不少,若是祁玉出事了,自己都会觉得这命格犯八败。
至于祁玉的父亲,素未谋面的人,别说还没成婚,就是成婚了也不过是公爹,若说有什么感情,季初夏认为太牵强了,人和人之间没有相处过,哪里来的感情呢?
“这婚期虽说没有最后定下来,可迟迟都没动静会被人说闲话,夏夏啊,可千万别怪祁玉把你这边放下了,也真是担心他父亲那边有性命之忧。”苏夫人说。
季初夏点了点头:“这是应该的,我这次过来是陪着我家弟弟准备四月份的府试的,祁玉若是再送信儿
回来,就让他安心的办那边的事情吧。”
苏夫人心里更过意不去了,季初夏的懂事让她心疼。
婚姻大事啊,风言风语可是杀人利器,让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承受得住,不过转念一想,未必时间来不及,四月府试结束,回石郎庄的日子往后拖一拖,若是有消息岂不是皆大欢喜了?
想到这里,苏夫人问:“夏夏啊,到这边就住在舅母这里,家里伺候的人足够,也不耽误平安读书,若需要夫子,舅母这就去请来,如何?”
“苏夫人不必操劳,我们姐弟俩人安顿在府中不合适,会落人话柄,府试是我弟弟的一次考验,容不得任何闪失,我会在外面安顿好一切的。”季初夏说。
苏夫人真心举得祁玉捡到宝了,季初夏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倒是自己考虑的少了。
从苏府出来,季初夏轻轻地叹了口气,虽然出事儿的不是祁玉,可到底是不那么顺遂,祁玉三年前出事,没有科考,三年后祁玉的父亲出事,显然对方的能耐很大,势必要斩断祁玉仕途,真不容易。
姐弟俩住在摘星楼后面的跨院里,这边对姐弟俩的照顾无微不至。
季平安读书的时
候,季初夏出门在陶城到处走走看看,买卖要做大,这是比任何人都踏实的立命之本。
几天下来,季初夏就看差不多了,回到摘星楼安心的陪着季平安准备府试。
虽然嘴上说不需要苏夫人帮忙,可苏怀远哪里能不关照,在正常范围内为季平安提供方便,减少了很多麻烦。
到府试这天,季初夏送季平安入考场后,就在对面茶馆里坐下来等着。
等季平安出考场,季初夏接季平安回去摘星楼,姐弟二人并不显眼,哪怕季平安是县案首,可到府试这里,认识季平安的人寥寥无几。
同时,张志远也没过来找季平安,这会儿都把全部心思放在应考上面了。
第二天休息的时候,季初夏带着季平安出门,四月正是陶城风景如画的时候,姐弟两个人走走停停欣赏美景。
季平安心情很好,长这么大也是头一遭来到陶城,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在季初夏跟前更容易露出孩子天性来。
“阿姐,祁玉大哥有消息了吗?”季平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