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财手忙脚乱的抠着东家的人中,趁机还扇了两下脸蛋子,当然力度拿捏的很准,不会太疼。
一旁的季初夏感觉春财挺膈应魏常安,当然了,对于春财来说得忍着,打工人为了几文钱折腰,不是没气节,是现实的生活太沉重了。
魏常安苏醒过来,又是鞠躬又是作揖,感谢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说。
“不白给。”季初夏听得有些烦了。
魏常安赶紧赔着笑脸:“应该的,应该的,小姑奶奶只管说价儿,这都不是事儿。”
“我贪财的话,土地公公就不给我好东西了。”季初夏把人参摆在桌子上:“品相绝佳,没有丝毫损伤,年份三十年往上,东家是内行人,你出价,我掂量着办,这事儿成了是买卖,不成头上三尺有神明,自不会怪罪我们俩。”
虽说有装神弄鬼的嫌疑,但季初夏已经轻奢熟路这一套了,毕竟空间在手就是底气,因地制宜的权衡利弊,本土人都敬畏鬼神,自己算扯个虎皮做大旗,回头多买点儿供果去孝敬土地公公,再给老人家赔礼道歉,解一解自己的心疑呗。
魏常安确实觉得今年流年不利,头一遭倒霉就在赵启年身上,也不知道县太爷
抽了哪门子的风,死活就盯上了要人参,再就是魏福这个缺德兽,好事儿不做竟偷石郎庄的土地公公回家,作妖到砸断了腿不说,还惹上了神叨叨的季初夏。
他完全不觉得季初夏在骗人,家传医术虽然没有学得多好,可人分五行阴阳是知道的,但凡大医哪个不是山医命相卜都有所涉猎,甚至精通。
而他,信。
三十年的人参,往年也是偶尔会遇到的,今年邪门到落霞山附近的采参人都颗粒无收,所以面前这一颗人参太珍贵了。
季初夏也不在乎他纠结到额头青筋都凸/起的样子,老神在在的等在一边,笃定这人参的价格不会低。
“五、五十两行吗?”魏常安试探着问。
季初夏看过来,没什么表情,就那么看着魏常安。
魏常安吞了吞口水:“这样,我也豁出去了,六十两!小姑奶奶你放心,这个价绝对是顶天的价儿,你可以回去问问丁老大他们,十年人参也就十几两银子,我就算是敢糊弄你,也惹不起土地公公啊。”
“行,六十两也不算少,证明你良心还有点儿,我这里还有枸杞子。”季初夏抓出来一把枸杞子递给魏常安:“你看看能值多少钱
?”
魏常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伸出手来接枸杞子的时候,挤出来笑说:“实不相瞒,枸杞子漫山遍野都是,真不……值钱。”说着低头看干好了的枸杞子都比山里新鲜的枸杞子大一圈,后面的话都咬到舌/头了。
魏常安磕磕巴巴半天,问季初夏:“这也是土地公公给的?”
“是啊。”季初夏一派天真:“不然我怎么能有?这东西可不是落霞山的。”
魏常安连连点头:“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