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城犹豫了一会儿,听话的张嘴,安玲琅把包子夹出来。
“还好没咬破,要是灌汤包的话,脆弱的口腔就要被烫坏了。”
“嘿,小姐,公子点的就是灌汤包,这是咱们店的招牌。”
小二适时来了一句,安玲琅给他一个“走远些”的眼神,小二悻悻的闭了嘴,去招呼其他桌的客人。
俯视着楚煜城的脸,安玲琅才看见他眼睑下的乌青,皱眉问道:
“你昨晚没睡好?”
楚煜城幽眸凝视着她,薄唇轻启,
“我应该睡好吗?”
当着他的面跟其他男人抱着,他能睡得好吗?
安玲琅被堵得一噎,轻咬着嘴唇。
“昨晚情况特殊,他还是个孩子”
她以为楚煜城对小七没那么大的醋意了,结果心里还是介意。
“你难道就不相信我吗?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任何人都。”
最后一句话安玲琅没说完,因为老板急冲冲的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挑鱼的伙计,让他挑去厨房。
“老板,发生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
一个小二问道。
老板脸色黑沉,安玲琅的注意力也被他吸引,等着他说。
老板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惶惑的说:
“今早我去胡同街买鱼,那边出人命了,喝醉酒的莽四,脖子直接给扭断了,耷在胸口,从后面看,都看不见头。
一脖子的血躺在街上,不知道昨晚什么时候死的,血都凝结了,整个人身下全是血,骇人得很呐。”
堂子上的人一听,面面相觑,都停下了碗筷看着他。
“有这种事?那现在什么情况?”
老板咽了咽唾沫又道:
“马大人带着府衙的
人在现场,这会儿莽四的尸体应该拉回府衙了。”
“怎么死的?让人砍了脖子了吗?”
“一大早听到这消息太吓人了。”
人们议论起来,老板也不再多说,其他的他也不清楚。
这时,门外又传来骚动,似乎有人在奔走相告。
“它们来了,它们来了,棱洛镇的人,一个都逃不掉,一个都逃不掉!哈哈哈,哈哈哈。”
有人伸着脖子看了一下,是大凯,六姑家的傻儿子。
“那个疯子,又在发疯了。”
那人啐了一口。
“前段时间每天都说‘他们’要血洗棱洛镇,最近镇上死了几个人,又开始了,闹得人不安宁。”
他话一落,又走进来一个人,满脸惊恐。
“郎次街,郎次街也出人命了,贵庚死了。”
“什么?”
“贵庚是老实人啊,平时没得罪什么人呐。”
这次这些人都坐不住了,有好几人蹭的一下站起,忙问道:
“说清楚,那边又怎么回事?”
进来那人紧张的舔了舔嘴唇,颤抖着嗓子说:
“齐五街,贵庚的尸体就倒在街中央,大张着眼,死不瞑目,脖子上的血管还被弄破了,血流得跟水一样,清晨出去倒马桶的全老婆,都吓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