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掠过他的话,扫了眼他衣裳促狭道,“许久未见你穿红色,看起来还挺精神。真不考虑留下,做新郎官儿了?”
经他提醒,宁枭立刻扯了外裳脱下。
衣服拿着似乎有些烫手,他十分嫌弃地揉作一团,扔进了池塘。
“少来打趣我,这可不是我自愿穿的!”他及时解释,生怕这女人误会什么。
“你就准备这样溜走?”
“不然呢?留下来入赘,和别的女人长厢厮守?”
“也不是不可以,你是没看见前院的排场有多大,就这样娶妻也挺好的。”
“看来过了半个月,某人已经忘记那晚的事了。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他眼睛微眯,危险地靠近她。
秦烟不着痕迹往一边躲开,威胁道,“你疯了,这可是青天白日。”
“你的意思是,入夜后便可任我为所欲为吗?就如那天……”
想起大雨那天,她的销魂滋味至今令人回味。
秦烟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说正事吧,少贫嘴了。”
他哼笑,扫了扫身上的灰尘,不甚在意,“我本是想着一人逃走,既然你送上门,姑且带上你一道吧。”
“云知行还在外面。”
“他也来了?”宁枭不满皱眉,旋即又改了口风,“算他识相,没让你一人涉险。否则出去后,我定少不了他颜色看看。”
“先顾好自己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这些无关紧要的。”
“怎么就无关紧要了?他可是我一辈子的敌人。”
宁枭牵起她要走,又被她躲开。
“怎么了?”
“我自己会走。”
“那天你可不是这样的。”
见他又提起那茬,秦烟柳眉一蹙,他立马改口,“好,不拉着你,真小气。”
两人走出假山,确认院中无人,他问道,“他什么计划?”
“本想着你们拜堂之时,他再出来打断。现在看来,也不用等到那时了。”
这回他有这么好心?
宁枭摸着下巴,觉得事有蹊跷。
他也的确没猜错,云知行便是等着此事结束后,将他踢出局。
“我们先离开,随后我再找人传信让他出府。”
她想了想,觉得这是最妥当的办法。
这样总好过堂前对峙、拔刀弄枪,至少他们母子俩不用撕破脸皮。
两人正往围墙边走,忽而听到有人高声喊道,“他跑了!”
闻言,回头只见一行人朝这边冲来。
这个时辰,婆子本是来带人去拜堂的,孰料只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
宁枭暗骂了句。
本想硬闯,却见一行家丁护院跑上前来,将两人包围住。
秦烟无奈一笑,“跑是跑不掉了,看来还是得对上。”
“怕什么,你不信我?”
她怎会不信?
某人一旦遇到她的事,便跟不要命似的往上闯。
正说着,护院们拔出大刀威胁,想要逼他服软。
可他偏生是个硬骨头。
没什么废话,宁枭直接朝着最近的一人出手。
他的随身佩剑早被人收走,虽是赤手空拳,但招式凌厉,三两下功夫夺过那人的大刀,用作自己的武器。
他将秦烟护得紧紧的,随时留意四下的进攻。
后院一时斗得火热,增援的护院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