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真实,她真切的同他犯下禁忌。
子时将至,这个点云知行必然回了椒房殿。
按照以往,看不见她身影,他定会亲自来寻。
可今夜不知为何,迟迟不见他的影子。
她竟莫名升起几分庆幸。
随后她深深唾弃自己。
本不该和宁枭再有关系,可见到他失落受伤的脸,她心中亦会感到疼痛。
凌乱的想法萦绕在心头,她不自觉放缓步子,是放空、也是不想让他发现这些痕迹。
她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云知行。
揣着紊乱的心跳到了正殿,里面烛火幽微,她惴惴不安步入院中。
殿门处,静秋眼尖地发现她,蹑手蹑脚将她拉至一旁。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
她口气一松,显然是担忧了太久。
秦烟扫了眼里间,不由问道,“皇上可在里面?”
静秋点头,“雨停了没多久,皇上和殿下便回来了。
当时皇上问您在何处,奴婢想着您许是和宁公子没说完,便谎称您出宫找凌姑娘去了。”
听完,她微有些诧异,不曾想是静秋为她圆过这次。
“他不曾让人去寻我?”
“皇上的确打算去找您,但殿下缠着他要睡觉,便没再出宫。”
静秋早已明白宁枭的心意。
在她心里,秦烟是除姐姐外,对她最好的人。
她打心眼里感激着秦烟,是以冒着欺君之罪,袒护了她。
只是,云知行真的相信这个说辞吗?
秦烟握住她的手,轻轻颔首。
“都回来了,怎还站在外面?”
熟悉的男声响起,静秋迅速低下头,转身出了殿。
秦烟调整好情绪,转入里间。
他正坐在床边,床上昭儿已然熟睡。
他一瞬不移地望着她,浅浅一笑,“烟儿在外面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跟静秋交代些事。”
她来到床前,尽管宁枭的气息都散尽了,仍不敢离他太近。“昭儿怎地在此歇下了?”
云知行柔道,“这小家伙,今日听了打雷害怕,说想要同我们一起睡。
可惜我们二人左等右等,也不见你回来,想来今日你同凌锦玩得很开心。”
他的话和神色并没什么不对劲。
秦烟竭力忽视之前的事,面色如常,“时辰不早了,我去沐浴。”
转身之时,洁白的长指伸出,搭上她袖子。
秦烟一瞬间僵住身子,略有些不自然,“怎么了?”
阴影出现在旁侧,他执起她的手,温柔开口,“今晚我想和你一起。”
“这……”
“怎么,烟儿不愿意?”
“不是,我只是想自己来。”
正说着,挺拔的身子靠近,他垂首看来,还想争取下,“许久没同烟儿一道,真的不可以吗?”
秦烟强装镇定,“有些累了,改日吧?”
语毕,他不禁黯然,勉强应下,“好,既然烟儿乏累,那便改日。”
飘逸的衣袖自他掌心落空,无端带着一股失落感。
眼看她步入里间,没多久,屏风后衣料窸窣声传来。他似乎知晓她脱下哪件衣物、而后是何种景致般。
水声潺潺,温和流过。
他在原地矗立良久。
暗色的烛光染过,那背影萧索,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