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他将人压在身前狠狠蹂躏过。
任她如何推搡、抗拒,他也并不在意。
数年来的思念与克制,在此刻尽数喷发。
他只知道索取,一点、再多一点。
直到重新体会到她的气息和存在,最后的理智也荡然无存。
瓢泼的水色中,两人身形紧贴,再无一丝距离。
不论是身体、亦或心间,撕下了那层朦胧,不再有刻意留出的距离。
雨水迷蒙,模糊人视线。
他潜藏许久的隐忍,经过手掌温度、透过难舍难分的吻,一一向她传递着。
秦烟从未想过,在那些他平静的表情背后,藏了如此浓烈的爱意。
这几年,不减反增。
男子紧扣住她,秦烟被迫仰着头,承受他压抑多时的爱恋。
不知不觉中,热泪漫出她眼尾,又被冷雨浇透。
浅尝到唇角涩意,他不经意蹙了眉。
但这次,再没像之前停下。
他不能心软。
正如秦烟冷心对他那般,从不曾心软……
思及此,他加深了这个吻,汲取她的一切。
到最后,她放弃了挣扎,无奈闭上眼。
烟雨连着人的心,变得寞然萧瑟。
一个吻再不能满足。
宁枭睁眼看尽她的神伤,并无垂怜,心中怒意反而加深。
她同云知行在一起时,可不是这样。
为何单单对自己,如此抗拒?
这个认知让人深感无力,同样激起了他的愤怒。
他打横抱起她,骤然的落空令她吓住。
她紧挽着他脖颈,趁他离开唇间,试图唤回他清醒。
“宁枭,放我下来!”
他抱着她大步迈入偏殿,直视前方不加理会。
绷紧的下颌线,证明他有多生气。
深谙他脾性,秦烟直觉再不阻拦,定会发生不可逆转之事。
她手脚并用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桎梏。
以前他一个人时,粗鲁糙惯了,不会怜惜女人。
后来经历过许多,再面对她时,他总是很谨慎、小心翼翼地让人心疼。
她是他心尖上的人,他生怕大力弄疼了她,更怕没加思索的一句话出口,会惹她不满。
此时此刻,他管不了那么多。
曾经拥有过,他熟悉她的所有。
身子、心思,他全然知晓。
今日他不想处处给自己设限,胸腔那处火积压已久,只想快些发泄。
平日里偏殿本是昭儿居住,早些时候昭儿去了宋司谏那里,如今大雨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静秋等宫人被她屏退,雨声太大,她如何也喊不应几人。
也就是说,无人可以帮她。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跨进殿内,长腿带上门。
乌云骤雨被隔绝在外,里面光线顿时暗了大半。
大雨里驻留多时,两人都被淋了个透湿。
她顾不得身上的雨水,急促想从他怀里挣脱。
宁枭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男子的脸寒得似块冰,他神色冷清,变得像个陌生人。
“放开我!”
无名火积压难耐,他甚至不愿走到床边。
长腿一曲,他抱着人儿就这样靠坐在殿门处。
在她出声前,重新碾上润泽的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