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你当知晓,锦儿是什么身份。若你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那自然最好,我可以让你入赘,只要你待锦儿不错。”
听罢,他笑得夸张,觉得这妇人定是脑子坏了。
凌太后不理他,又道,“南胤境内查无此人,如果你并非我国子民,那么久居京城可是很严重的问题……”
“你在威胁我?”
凌太后轻扫了眼他,不置可否。
宁枭没什么兴趣跟她谈条件,倒是对她的脸好奇起来。
这张略显强势的脸,让他想起一个人。
“你和南胤的皇上,是何关系?”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听此,他眉尾一挑,笑得意味深长,“果然是母子,不管何时何地,都让人讨厌至极。”
云知行那厮一贯心机深沉、胸有城府,偏偏面上还装作一副无辜模样。
他扮猪吃老虎,将秦烟拿得死死的。如今看来,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只不过云知行是暗着运筹帷幄,这老女人倒是明里暗里都十分强硬!
不管怎样,宁枭都无法给好脸色。
“我的话,你考虑得怎样了?”
宁枭哼着转过头,并不答话。
换做以前的凌太后,早让人招呼上了。可是今天,她不想发火。
想起凌锦说过的话,她忽而话锋一转,“听说你在教昭儿。”
听他提起昭儿,宁枭下意识紧张起来,脸上却无波澜。
“难道你连自己的孙儿,都要算计进来?”
凌太后摇头,若有所思,“你与昭儿非亲非故,留在南胤的目的是什么?”
“混口饭吃。”
诚然,她不相信这个说辞。
方才看见宁枭的武艺,她也是深深的震惊。
“以你之身手,甘心只做一个师傅?”
听完他寒了脸,果然这女人将他打听得透彻。
这样的心计,与云知行如出一辙。
他的耐心已然耗尽,语调冰冷,“与你无关。”
“还是说,为了旁的缘故?”
她步步紧逼,极力想看清他的变化。
可除了那张冷脸,什么也没有。
凌锦在一边听姑姑跟审问犯人似的,再看宁枭,处在动怒的边缘。
她目露纠结,袖子被攥得皱巴巴的,不知如何是好。
恰逢此时,凌太后又问,“比如说,某个女人?”
他眼里终于有了一丝触动。
见此,妇人唇角一勾,甚为满意。
“你可知今日,我为何会请你来?”
宁枭看了眼身后的钳制,不屑一笑,如果这也算‘请’的话。
“你们这些达官贵人,做事全凭心意、不择手段,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被他反讥,凌太后也不恼,凉凉道,“怎么说你也跟她相识,难道不知道她的意思吗?”
两人谁都没提那是谁,不过彼此再清楚不过。
宁枭脸上逐渐变得凝肃,“你想说什么?”
“其实今天,是她让我们来的。”
他沉默不语,凌太后更是笃定了心中想法。
先前听凌锦提了一嘴,说是秦烟让他待在马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