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人们经过三人时,被那绝色容颜和气度吸引视线,不免侧目感慨。
云知行走在中间,不露痕迹将宁枭挤开些。
他紧握着秦烟的手,唇边笑意依旧和煦。
怎奈宁枭是个吃不得亏的,不与他争,转身走到秦烟另一边。
他得意瞥过云知行,果然看见那笑脸的僵硬。
他佯装无事,跟秦烟聊起天来,“待会儿昭儿一人在马上,你可会怕?”
“你既然说教会了他,我自是不怕的。”
他是昭儿的生父,若非没有完全把握,怎会让孩子犯险?
某人得了半句肯定,看不见的尾巴要翘到天上。
“以我的本事,教个半大孩子简直是暴殄天物,你且偷着乐吧!”
秦烟被他逗笑,“好,我倒要看看昭儿学得如何。”
空地上,玉追在那儿低头吃草。
宁枭将昭儿一把抱上去,摸了摸他头,小声道,“昭儿需得好生表现,让你母后刮目相看。”
“嗯!师父放心!”
确认准备功夫做足,他一声口哨下,昭儿有样学样抓着马缰。
马鞭扬起,玉追很是听话地驰出。
秦烟起初还担心,见到小人游刃有余,顿时放下心来。
昭儿在马背上一脸认真,侧脸隐隐透出一股子坚毅,颇有宁枭的风采。
他速度虽不快,但整场跑下来,动作姿态标准,让人眼前一亮。
秦烟毫不吝啬赞扬,“不错啊,昭儿也很有天赋。”
“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一语落下,寒冰的眸光扫来。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宁枭高傲地扬着下颌,回以云知道挑衅的笑。
“那又如何?是我这些年教的好。”
“哪怕教再好,没有天赋亦是白费功夫!昭儿这是打娘胎里带出的,与外人无关。”
短短几句话,火星子被点燃,秦烟及时止住他俩。
“昭儿回来了,去接下他吧。”
说着,她一把将宁枭薅走。
待离开一段距离,她在他手臂上一掐,“我看你近日是闲的,老是跟人抬杠。”
“我说的是事实。”宁枭凉飕飕开口,“昭儿本就是我的儿子,这些年不过是便宜他了。”
思及此,他盯过秦烟,“你可不能着了他的道,跟他有……”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她和云知行并非兄妹,这件事,宁枭还不知道。
秦烟想了想,还是出了口,“……我与他,并无血缘关系。”
宁枭长腿一滞,侧首惊诧看来,“你们不是云绍的一双儿女吗?”
他清楚记得,起初云知行来北漠谈合作,亲口提及此事。
秦烟理解他心情,毕竟自己听得这个消息时,也是十分震惊。
“这消息是云礼说的,虽不知他从何处听来的秘闻,不过当时生死关头,他总没那个闲工夫打趣。”
曜黑的眸子充满复杂,宁枭迟迟不语,心中似有一块大石积压。
他们没有亲缘关系,那么也无需顾及礼教束缚,自是可以养育后代的……
这个消息有如晴天霹雳。
虽然猜到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可若秦烟真的和他育有孩子。
宁枭不敢深想,只是觉得世事无常、天意弄人。
良久,他低低出声,说着违心话,“那,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