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县令护主不力,且私下与世家狼狈为奸、徇私枉法,不配担任要职。
传本宫口谕,即刻起废黜其县令一职、于明日午时绞杀,其后代永不得入朝为仕。”
听完,县令腿脚一软,无力瘫坐在地上。
他还想再求情,奈何手还没搭上她衣摆,便被人一脚踹开。
宁枭挡在中间,狠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她?”
“娘娘!下官冤枉啊!”
“说什么冤不冤枉,你我心知肚明。没株连你家人,已是本宫仁慈。
因为你的过失,若皇上有恙,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得了秦烟谕令,官兵们不敢不从。
县令被一己私利蒙蔽双眼,不顾及一国之君的死活,已是死罪难免。
如今皇后娘娘要摘了他的帽子,任谁来求情也没用。
官兵一左一右将他抬走了,所过之处,尿湿一地,甚是不雅。
宁枭骂了句窝囊废,护着她就要离开。
有领头的官兵上前,请她移步县衙居住。
秦烟婉拒了。
对于叶城官府,她心里至今带着不信任。
现在叶城无人坐镇,她让府吏先择出一人代劳,并传书给州府,选拔贤人过来担任县令一职。
善后事宜处理得差不多,她打算回去先睡上一觉。
这一夜鏖战,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回去的路上,她问云知行可有想起来什么?
他摇头,“只是换做我来,定会与你的决定不一样。”
“你想怎样?”
见他有兴趣谈及此事,秦烟不免好奇。
“我会杀尽所有人。”
她一愣,如今的他像极了上元节时,因找不到她便迁怒旁人。
旋即听宁枭冷嗤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改不了吃什么?”
云知行毫不介意对上他,“换做是你,你当如何?”
“我?”宁枭看了眼秦烟,如果因为此等小人,令她身处险境——“自然是将他们都!”
“嗯?”
云知行嘲讽地盯着他,宁枭颇有些尴尬,“都杀光了便好!怎么着,我也见不得她受伤,你管得着吗?”
他不耐瞪回去。
见两人靠得近了,宁枭一屁股顶进去,不让秦烟挨着他。
“看来你精力还是很充沛啊。”
“你现在才知道?爷爷我可是不败战神,有我跟着,你就放心吧!”
“我记得,你在湖城败给了他。”
“没有的事!”
宁枭快速看了眼云知行,立即为自己辩驳。
反正某人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黑的他也能说成白的!
“我那是情况特殊,迂回作战。”
秦烟佯装信了,“哦,原来如此。”
“那颗脑袋也就是装饰用,他武艺不行。真与我对峙,我三两下就能给他撂翻!”
宁枭煞有介事地说道,听得秦烟憋笑都十分困难。
“好,你厉害。”
“那当然。不是我说大话,放眼整个南胤,连一个经打的都没有!”
有路人闻声看来。
见到是一脸脏污、蓬头垢面的男子,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疯子。
宁枭的屁股翘上了天,如果他是一只孔雀,一定能看到他正急于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