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枭早被她磨没了性子,“你不是想着快些去找他吗?只要太医说没问题,你随时都能去。”
“什么时候椒房殿变成你做主了?你是我殿里的红人公公吗?”
秦烟不甘示弱,听得一边静秋忍俊不禁。
“娘娘,您就先服药吧。”
“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秦烟双手被束缚住,只露出一颗脑袋。
她怒目直视他,“多此一问,放我出来!”
他恍若未闻,例行询问后,舀起一勺汤药送至她嘴边。
“你!”
“喝啊。”
他就那样静静看着她,安然自若,让她气得牙痒痒。
勺子凑到唇边,她只得张口喝下。
于是,他就这样一勺一勺,不厌其烦地喂着。
见秦烟肯喝药,静秋松了口气,默默退出殿里。
一碗药很快见底,对此他很满意。
“这下总能放开我了?”
他正想松手,下一刻忽地凑近。
眼前俊脸放大,秦烟梗住脖子往后退,“你想做什么!”
专注的目光落在她唇边,秦烟脑中警铃大作。
随后,在她警惕的眼神中,他抬手抹去唇边渗出的药渍。
温热的指腹摩擦过,手上的薄茧蹭着娇嫩的肌肤,她整个人瞬间僵硬。
什么时候,连这样的举动,也会引起她的反感?
感觉到她的抵触,宁枭缓缓抬眸。
两人对望间,她能清晰看出他眼底的受伤。
明明在很久以前,他们也曾亲密无间……
“母后,你们这是在玩什么!”
昭儿刚从昭阳殿回来,见到她变成一个蝉蛹,顿时玩心大起。
小人儿激动跑来,目光看看宁枭,又看看秦烟。
“母后不听话,我把她变成了一只虫子。”
见宁枭还有这本事,昭儿对他的崇拜又多了几分。
他看着床上的人哈哈大笑,伸手在她脸上一戳,“母后变成虫子动不了了!”
秦烟不禁怀疑昭儿太过没心没肺,她提醒道,“昭儿,帮帮母后。”
他露出为难的神色,又听宁枭说,“叔叔给你新做了一把木剑、还有剑鞘,就放在你床头,昭儿还不去看看?”
木剑!
一听此话,他顿时跑个没影,连秦烟也不管了。
见他就这样溜走,秦烟怒目看着他,“你故意的!”
“有这么明显?”
“赶紧松开!”
他摇头,若有所思地道,“我发现还是这样的你,比较听话。先这样吧,以免你趁我不注意,又跑了。”
“宁枭!”
他只当听不见,就这样压着被角,慵懒靠在床头。
一直守着她,他的精力有些大打折扣。
秦烟又骂了他几句,迟久没有回应。
她艰难地挪动着,移至他前方。
好么,把她蜷在这里,他自己倒这样歇下了!
刚想喊醒他,却见他一脸疲态,下巴上隐隐泛青。
不知有多久未安眠过了。
“真是欠你的。”
她低低诽了句,转而扭头到另一边,眼不见为净!
这两日心神劳累,加上夜里也没怎么休息好。
秦烟就这么一躺,居然也很快见了周公。
身边人儿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宁枭慢慢睁开眼。
他侧首望着她背影,不知是不是该感谢她的不扰之恩。
这时,他松开被子,又注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