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他忽然凑至她颈窝,蹭个不停,“烟儿,你知道的,我怕你离开。”
受不了他这般攻势,秦烟扳起他的脸,正经道,“那我还要如何做,你才能相信呢?
错过这几年,我与他再去可能。况且昭儿早已将你当作至亲,我又如何告诉他,你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她说的句句在理,难得有一回她会如此上心解释,当下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云知行牢牢回抱住她,低声呢喃,“烟儿,你永远属于我,谁也无法改变。”
低沉的嗓音蛊惑人心。
趁此机会,他提出要求,“答应我,不要私下见他,可好?”
秦烟推搡开他,带着无奈,“你还是不相信我?”
“并非如此,我只是信不过他。”
秦烟也许不懂,但男人更懂男人,就怕宁枭做出什么来。
“事到如今,他又能做什么呢?”
她无声叹息,拂开他去了里间。
她走后,云知行眼色幽深,若有所思。
即便秦烟态度坚决,但宁枭不是省油的灯。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得从源头上杜绝后患。
再过两日,那人身子完全恢复,他便会让人好好‘送’他回北漠。
因为昭儿受伤,他已耽搁多日早朝。
第二日,云知行早早去了昭阳殿。
起身后,床上并无他身影。
秦烟收拾一番,准备回椒房殿看看昭儿。复想起答应他的话,勿要私下见宁枭。
云知行的小心思和妒意,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不过椒房殿里许多宫人,昭儿也在,算不得私自见面。
打定主意,秦烟抬步离开。
刚来到椒房殿,殿前那个身影吸引了她视线。
他望着花圃里的玫瑰出神,连她来了也不知道。
秦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这段时日玫瑰开得正盛,深红绚烂,总是引人注意。
“长势还不错吧?”
宁枭回过神看着她,顺口说道,“他对你很上心。”
一出口仿佛多了些别的味道,苦涩难捱,酸楚只有他自知。
秦烟伸手触上一朵,花瓣柔嫩,却太容易碎。
“太美的东西,经不起折腾。感情是,人也是……”
她恋恋不舍放开,这才看向他,“你身子貌似恢复得不错。”
宁枭听懂她话中深意。
曾经种种绚丽如盛放的玫瑰,勾人夺魄,美好得令人艳羡。
可他们终究是步步错过。
反复无常的失信、折腾,有的东西早已支离破碎。
秦烟在委婉拒绝。
他明白,他都明白。
近日来郁结的心事,被她放到明面上细细剖解。
宁枭不敢迈出一步、再多搅扰。
“是,只是放点血,早已无碍。”
秦烟了然点头,“那你打算何时……”
“只要你开口,我随时都可以。”
某种深意不言而喻。
她让他走,他便走。
并非是放弃,只是不想令她为难。
秦烟闲适一笑,还是忍不住好奇,“就这样离开北漠,可汗没有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