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她说身子不适,想回去歇息。
云知行知道她不愿待在这里,也不强留。
昭阳殿热闹非凡,外间却清冷一片。
今夜未曾下雪,天空澄澈。
她仰头望天上月,今夕何夕,物是人非。
新的一年要来了,宁枭,你过得可还好?
云知行今夜饮下许多酒。
他酒量不算好,几乎不贪杯,可今夜却很开怀。
这是和烟儿成亲的第一年,他们还会携手走过一生。
她永远属于他。
这个认知令人感到高兴、无边的满足。
太监跟在踉踉跄跄的帝王后,胆战心惊,生怕他一个脚滑摔倒。
好在云知行勉强能控制肢体。
椒房殿早已漆黑一片,守在外间的宫人见他醉醺醺回来,不免讶异。
他们还是第一回,见到他醉酒。
有人上前来搀扶,被他一把挥开。
嘴里嘟囔着秦烟,将人统统赶了出去。
宫人只得点上两盏烛火,以防他看不清殿里。
循着记忆来到床边,纱帘被风扬起,又低低垂落。
撩开帐子,床上人儿睡得正酣。
他见之蓦然心安,上去隔着被子一把搂住她。
秦烟动了动,一股极其浓郁的酒香将人勾醒。
借着昏黄烛光,见到他脸颊泛红,醉得不轻。
秦烟瞌睡醒了大半,将他推开,“你喝酒了?”
“烟儿······”
他躺倒在床上,嘴里还不住呢喃她名字。
秦烟出声叫人,怎奈宫人们早已离开,无一人回应。
看着他不省人事的模样,秦烟无奈给他脱下锦靴。
要不是床上睡暖和了,她真的很想去旁边榻上将就一晚。
“喂,醒醒。”
拍拍他脸,意图唤醒他,并不想为他宽衣解带。
云知行如坠云端,意识迷离,显然无法清醒过来。
她将被子扔在他身上,自己则睡到另一边。
浓浓的酒味在帐中经久不散,她被熏得睡不着觉,没过多久又听他打喷嚏。
以前怎么不知道,醉酒的人这般难伺候呢?
她愤然坐起身,见他不知何时把被子掀开了,低喃道太热。
真是要命!
她不厌其烦给他盖上,免得明日起来就染了风寒。
下一瞬,云知行又撩开被子,两人重复几个回合,她点头。
很好,既然不愿意盖且受冻吧!
刚把被子拿走,紧接着她被猛然拽过。始料未及之下,一下子扑在他胸前。
云知行睁开眼,双眼迷蒙地望着她。
醉后,他的眼神勾魂摄魄,不经意流转间,令人沉沦。
从未想过温和端正的人也有此风流之态,她不禁多看了眼。
撑着想要起来,奈何他手掌箍在腰后一点也动不了。
云知行低声唤她,声音磁性醇厚,听得人一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