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看着他浑身是伤,躺在那坐卧难安,金玄即便有气也生生咽下了。
“可是——”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金玄到底是长辈,他无法反驳。
如今他和秦烟,终究回归到了对立面。
他又有何立场问金玄呢?
宁枭紧握的拳终是松开了。
也罢,现在的他连行走都困难,又如何……
出宫一趟,收获不大。
秦烟在外面转了会儿,也没什么逛的心思,只得回去。
奇怪的是,殿外不见一个人影,安静得厉害。
殿门大开,她迈入殿中,云知行正坐在中间闲适地泡茶。
听得声音,他头也不抬,“回来了?”
殿内的宫人也没了踪影。
秦烟嗯了声,有种偷溜出去被抓包的感觉。
“为何不坐,怕我吃了你?”
她调整好心情,面对他坐下。
云知行终于不再淡定。
他掀眸看她,语调听不出喜悦,似在怀念以前,又似带着怨怼。
“以前,你都会挨着我坐。”
秦烟犹疑一瞬,移到他身边,他这才满意。
“尝尝,今年新到的龙井。”
她听话喝下,状似无意问起宫人都去哪儿了。
“我也纳闷儿,莫不是平日你待他们太好?一个个偷奸耍滑,都不当值了。”
他轻啜一口,茶香扑鼻,清香阵阵。
秦烟不信她们会随意走开,不过见他三缄其口,也不再深究。
“哥哥今日不忙么?”
“你一个人在此会无聊,再忙也得来看看你。”
他伸手想摸摸她,秦烟自己都没在意,不自觉后缩。
云知行淡定收回手,语气温和,“晚上想吃些什么,我让人做。”
“一切如常便好。”
两人一时无言,他猜她心里可能还念着那人。
她变了。
话变得很少,除非他主动问起,她才会应付一两句。
以前的秦烟事事缠着他,一天到晚叽叽喳喳不停。
她可能没注意,但他全然看在眼中。
秦烟的确没留意这样的变化,眼下,也没什么能勾起她的兴趣。
她无法去怪云知行,毕竟他们才是亲人。
而宁枭,显然会在今后的长河中慢慢褪色。
就像她之前跟他说的一样,时间会冲淡一切。
但,真的可以吗?
云知行起身离去,离开前留下深意一句,“莫要再到处跑,看不到你,我只能怪别人了。”
当天晚上,殿里伺候的宫人们又回来了。
秦烟问她们去了哪里,一个个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上来。
只是当她在殿外散步,徘徊在殿门处时,几人都有意无意盯着她,生怕她又跑了。
云绍自那日堂上发怒后,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这些日子,云知行每每来偏殿,面上都是止不住的轻松。
秦烟在深宫中难得听闻前朝的事,自然没往别的地方想。
朝臣们早已了解到当日出征,与北漠争夺两城的真实情况。
三皇子一再选择错误,未曾听太子建议,致使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