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小子又憋了什么坏水?”
“想请您给我孩儿取名。”
秦烟挑眉,她就说今天费这么大劲进宫,原是为了此事。
“取名?”
“我爹不在,您作为长辈,若是能帮忙取名,定会保佑孩子的。”
这一点,两国倒是没什么差别。
金玄自然十分乐意,见秦烟也没意见,当下提笔思索。
“你这是男孩还是女孩?”
宁枭啧道,“我看得懂作战、看得懂舆图,看不透女人肚子啊。”
金玄点头,也对。“那我男女都想想。”
“若是儿子,名字得霸气些……女儿么,得取个秦烟这样好听的。”
“要求还挺多。”
金玄皱眉,他却说得条条是道,“我们俩的孩子,必然天下无双,得取个顶好的名字!”
秦烟在一旁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插科打诨,好笑不已。
难以将以前杀伐果决的男人,和他联系在一起。
不过他做的每件事都令人心安。
他说,他不喜爱孩子,却对她怀的异常上心、样样俱到。
两人捣鼓古籍、一边争论,茶都喝完两壶。
在秦烟疲乏之前,终于有了定论。
宁枭拿着宣纸,露出满意的神色。
草草跟金玄道了别,抱起她就往外走。
不知道的,还以为秦烟腿脚不便。
“用完膳再走也不迟?”
“不了,我婆娘到点得午睡。”
看着离去的背影,金玄摇头失笑。
这小子,以为是军队作战呢!
回去的路上,秦烟不禁好奇他们取了什么名。
宁枭勾唇一笑,卖着关子,“你猜。”
“我猜不到。”
“猜不到没什么,”他把脸凑过去,“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秦烟蹙眉,“这是皇宫。”
“皇宫怎么了?我女人想亲还不让了?”
“你小点儿声。”
真是个脸皮薄的,他巴巴看着她,“那你快些。”
“我不。”她的脸皮还没厚到在人前亲昵。
宁枭决定帮她克服问题,趁她不注意,吧唧一下,快速退开。“你看。这不就好了吗?”
“你!”
“你什么,还想要?”
“宁枭,你住嘴!”
她刻意不去看宫人们惊讶模样,头快低进肚子里。
这女人,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怕他,居然怕羞?
他算是摸到她命门,在心中悄悄记下。
下回若她敢凶自己,就把她拉大街上一顿猛亲,看她服不服软!
宁枭掐点很准,回去刚用了午膳,她就在榻上昏昏欲睡。
这两日他让人盘活了院中遮阴纳凉的葡萄架子,
今日天气阴些,午后,女子静静躺在榻上安眠,宁枭则坐在小马扎守在一旁,手里捣鼓着什么。
蝉鸣声声,微风习习。
两人待在葡萄架下,阳光透过树荫洒下,光影斑驳,安静美好。
他旁边放着的人偶,是先前秦烟精心改良过,他的缩小版。
今日得空,他想着做一个秦烟的模样。
对着一堆棉布棉花上下其手,他笨拙地穿针引线,按着自己的依葫芦画瓢。
一会儿缝反了,一会儿被针扎手也不敢发出声。
丫鬟在一侧看了丑不拉叽的娃娃,纠结想提醒他针脚不对,又怕打击了他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