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着起哄,秦烟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尼莫适时开口,“乌木,这是我弟弟尼卓,说的醉话莫要往心里去。”
宁枭举杯示意,不以为意。
偏生那汉子嘴上不饶人,“尼莫,你我这个岁数还没有婆娘,你不着急我都着急!不如让她跟了我!”
尼莫沉着脸,隐隐有些发怒。
这时,方才还谈笑风生的人都噤了声。
见没人搭理,尼卓急眼了,眼看对面的美娇娘端端坐在那儿,心中躁动不已。
北边哪见过如此娇艳的美人?水灵灵的,和沙漠的婆娘简直是云泥之别!
他指着宁枭,激动道,“都说你们不是夫妻,有胆咱们比上一场,输了把她给我!”
秦烟胸中有气。
自从来了此等蛮荒之地,三天两头有人把她当货物要来要去。
即便这些人再豪放、再不拘小节,也不能把女子当作附属品!
她正准备拍桌而起,忽听宁枭朗声,“谁说我们不是夫妻了?”
一语既出,满座皆惊。
尼莫狐疑看向这边,布了刀疤的脸看起来十分阴郁。
秦烟揪紧了他手臂,眼看他还一脸自信坐在那儿,大言不惭。
“你,你胡说!我大哥说你们并非夫妻!”
“巧了,我这人做事看心情。这段日子我愈发离不开她,今日当着姆夷的面,结了婚约,如今不过欠她一场仪式罢了。”
宁枭反握住她的手,回以一笑。
一逝而过的柔情花了她眼。
她掐紧他的手心,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唇边漾着浅浅笑意,在旁人看来更是柔情蜜意。
“你还真想看我跟人比?爱慕你的男人那么多,我可没那个精力对付。
再者,我若真伤了性命,你想一辈子在这儿待着?”
秦烟死死瞪着他,很想辩驳,不可否认他说的很在理。
还欲说什么,又被他一句话堵回来,“姆夷是北漠的守护神,婚嫁于南胤人来说,没有约束。
怎么,你莫不是以为我真想娶你?”
她一时气恼,“自然不是!”
宁枭满意勾唇,“那便成了,一起糊弄过去。”
那双深褐色眸子中,光华闪动,露出狡黠的光芒。
秦烟不愿承认在意这些,眼下这确实是个减少麻烦的好办法。
不过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见他成竹在胸,只得任他放开说了。
如果宁枭是没人性、不懂怜香惜玉,那这里的男人便是鲁莽冲动、分明不把女子当人看。
她并不想下半辈子落在这些人手里。
宁枭即便霸道、难对付些,还算能听进她的话,好过这些男人。
“你分明是胡说,谁能证明!”
见两人恩爱非常,尼卓摔了杯子,气愤不已。
宁枭很想随便打发他,说姆夷能证明,怎奈此人不得个说辞誓不罢休。
好在他还备有后手。
得了他恩惠的妇女端来托盘,在一干人探究的视线中,他起身揭开面上红布,两身婚服展现于众人眼前。
尼莫坐直身子,这才相信他没有说谎。
“乌木,你这一出倒是出其不意。”
他的话别有深意,宁枭且当不懂,顺着话说道,“今日承蒙诸位给我夫妻二人做个见证,借此宝地一用。”
尼莫高声大笑,遂了他的意。
让人撤走残羹冷炙,又添了不少美酒佳酿。
宁枭示意妇女带秦烟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