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白木和陈叔还是第一次见面。
之前都是在电话里联系,
他还是对这个有些纹身的老人很有好感的。
“陈叔,你这个手?”
白木跟在陈叔后边,陈叔提着俩行李箱笑笑道:“没事,都是十年前的事了,那会不是白佬跟那些上流社会的人勾搭上了嘛,我不同意。”
他举起那只义肢,“然后我就把手砍了,带着我的人和白佬分道扬镳了。”
“那会我还算是个小领袖呢,带走了不少人。”
陈叔说着也苦笑一声。
谁知道事情这么快就有了转机,不止白佬突然说要重新振兴赤牙帮,而且还把权力全都给了这个叫白木的年轻人。
白木点点头,
继续跟着,陈叔也就继续说,
“当时我带走了很多骨干,赤牙帮也被削弱了很多。”
“本来是想让猫又这个小姑娘跟着一块走的,可猫又不同意,她说赤牙帮是家,再烂也是。”
“我们也没强求,然后就去周边的地方发展去了。”
白木点点头,
“嗯,那发展的怎么样?”
陈叔笑笑,
“还可以吧,白佬其实就是心太急了,毕竟旧都那会也在逐渐沦陷崩溃。”
“他着急的要把帆布巷的人带走,但手里没钱啊。”
…
说起当年,陈叔笑的也很苦涩。
“本来我们是打算弄一些丁尼,然后去重新把赤牙帮打下来。但这么多年我们这些家伙也老了,没那个心性再去做这些事了。。”
“后边大家都分散了,也没成立帮会什么的。”
陈叔抽着烟,走进一栋大楼。
这栋大楼很气派,只不过都是些老人在这了。
“老陈。”
“诶,墨菲特,这位就是白木了。”
迎面走来个老头,杵着拐杖走的很慢,他跟陈叔打着招呼。
白木也顺势点点头,“墨菲特先生。”
白木…
听到这个名字。
墨菲特颤颤巍巍的把拐杖放在一边,朝着白木鞠躬。
白木哪受得了这个?
他上去扶住老头,
“叔,不至于不至于。”
墨菲特摇摇头,坚持要鞠躬,
“太至于了,白木先生,你救了赤牙帮。”
“我叫墨菲特,是管账目的,这么多年了,我太想这个地方了。”
“没有你,赤牙帮已经完了。”
他鞠躬完,眼泪都顺着眼眶流下来,
这么多年的辛酸,一下子就像是决堤的大坝一样冲刷而出。
看着白木的眼神都是感激。
他抿抿嘴唇站的笔直,用老迈而浑厚的声音道:“赤牙帮账目管理员,墨菲特,向您投以最诚挚的问候。”
说着还伸手敬礼。
陈叔笑笑,“墨菲特,太拘谨了,别这么端着。”
他从胸口的口袋里取出一根雪茄递过去,“把你那以前在防卫军的那一套收收。”
墨菲特摇摇头,“没事。”
“白…不,大哥,你抽了吗?”
他接过雪茄,没有自己抽而是递给白木。
白木摇摇头,“不抽烟。”
墨菲特这才一笑,“大哥看起来年纪不高,以后赤牙帮仰仗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