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傻了,他怎么知道一而再再而三重复地偷这条花短裤?
她脸红了——必须赶走他!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住,除了力气大,可以使唤干点脏活重活,其余一无是处!
她回到房间,把门关上。
“子豪,你表弟不能留了!”三妮一进房间就气呼呼的对她老公张子豪说。
“说什么鬼话?我就他一个亲人了,他也只有我一个亲人了,他傻了,我不带他,谁带?”张子豪看都不看三妮一眼。
“你知道我的短裤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失踪吗?”三妮火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表弟拿走了?”张子豪看向她。
“不是怀疑,而是我亲眼见的!”三妮语气坚定。
“怎么?这个傻子还知道这个?”张子豪从床上一下坐了起来,两眼泛光。
“谁都知道他傻,想不到还是个畜牲!”三妮愤愤地说。
“慢来慢来,待我想想!”张子豪点燃了一根香烟,坐在床上慢慢地吸了起来。
“明天你把他叫到地里去干重活,我到他房间里检查一下!”张子豪掐灭了一根烟蒂,不紧不慢地说。
“明天你带他去,我真的不想看见他了,想不到他傻就罢了,还变成了头畜牲!”三妮一向很听张子豪的话,处处体恤他,违抗他的命令,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好了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带他去!”张子豪说完就躺下了。
第二天,子豪和三妮把石林送到地里挖土,两个人立即返回去了傻子石林的房间。
他们左翻右翻,三妮居然在石林的枕头套里发现了四条花短裤。
“你说他是傻子吗?居然把短裤藏在枕头套子里,这是一个傻子能干出的事吗?”三妮拿着短裤,冷笑地问子豪。
子豪接过短裤,短裤已经弄得很脏了:“这个傻逼,还知道自我安慰!”
“今天就赶他走,不然后患无穷!”三妮斩钉截铁地说。
“三妮,你冷静冷静!我舅舅舅妈刚走不久,幸亏他命大,要不然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那次三轮车事情我一直耿耿于怀,我舅舅舅妈和石林连同三轮车一起翻到了悬崖是一场阴谋?我们现在虽然报了案,可是派出所的民警说,三轮车虽然无牌无证,或许那师傅受了点轻伤,发现死了人,害怕就逃走了,怎么能证明那就是一场阴谋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现在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我一定要想办法给他治好病,搞清楚那场灾难的来龙去脉!”子豪不同意三妮的观点。
“可是他这个样子,我整日都如坐针毡,又不敢和别人说,家丑不可外扬,一见到他,我毫毛就竖起来,觉得他比禽兽都更可怕!”三妮叨叨着。
“三妮,我有个大胆地想法,你大姨妈干净也有几天了,今晚你来这里和我表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