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长一点的妇人说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外人听的。
最好是由外人的嘴里,再传到他那几个儿媳妇的耳朵里,以此来拿捏那几个儿媳妇儿向他低头。
这意思就是老娘手里有钱,你要是听话,老娘就给你一点。
你要是不听话,老娘就是砸水里,也不给你花。
但是其他的人,不知道是没听出这种话里的意思,还是听出来了,可是不想掺和这老夫人的家里事。
便借着读书这件事改了话题:
“我听说胡寡妇现在拼命赚钱,就是为了送
他儿子小牛去念书,
前几天我还问了小牛呢,这小子跟我说他明年就能去念书了,看来胡寡妇这段时间赚的不少呀。”
“就是!胡寡妇怎么突然想起要去外面摆摊呢?
我前几天去赶集的时候,看见胡寡妇摆的是吃食摊子,她以前也没这个手艺啊,怎么突然会做这些东西了?”
“你们也不想想,咱们村里谁手艺最好?她胡寡妇又跟谁走的最近?”
这妇人一说到这事,就一脸的不高兴。
以前胡寡妇也是经常跟他们坐在一块儿聊天唠嗑的。
可是,自从胡寡妇抱上霍舒耘的大腿之后,就再也没跟他们在一块儿过了。
这是攀上高枝了,都不稀罕理他们这些穷朋友了。
听着这么酸意满满的话,有人就回过味儿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都是霍舒耘在提携她?
怪不得呢,我就说按照胡寡妇以前那个手艺,哪有本事去县城摆摊呀?
那要这么说的话,霍舒耘还真是胡寡妇的贵人呀!”
“这霍舒耘干别的不行,赚钱抓银子倒是一把好手。
你们看看她现在搞得风生水起的,之前我还听立冬说漏嘴过。
她说霍舒
耘现在做的这个生意,就算每天足不出户,一天至少也能赚个百八十两银子。
哪怕立冬说的这些话有所夸大,但是保底十两总是有的吧。
咱们这些泥腿子,天天从早干到晚,流汗流的跟下雨似的,一年年到头都不一定能挣到一两银子。
而霍舒耘每天就在家里坐着,玩玩吃吃喝喝,雇几个人给他干活儿,最少都能有十两进账。
也不知道她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他赚钱就这么容易呢?”
一说到霍舒耘赚钱这件事上,所有人都是羡慕的眼光,和嫉妒的语气。
“谁让霍舒耘有个好相公呢,人家在县城有门路呗。
你要是没路子的话,谁理你呀?你连人家的店铺大门往哪边开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像霍舒耘这样,还能让人家贵客亲自登门。
别的不说,就刚刚过去的那两辆马车,应该就是去找霍舒耘的吧。
要我说呀,这人的脑子好不如运气好,会念书的人那么多,但是考上秀才的又有几个?
还不如像贺闫这样,就在自家地里干着活儿呢,都能被县令老爷看上。
如果贺闫不是县衙的捕快,县城的那些商人老爷们,会给霍舒耘这个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