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村隔得不太远。
不一会儿,周婶子就把那个赤脚大夫给请过来啦。
说是大夫,其实看见人的打扮,也就是个普通的农家汉子样。
跟昨天来的那个长着山羊胡的老郎中,看着差别挺大的。
那个老郎中看着,就像是特别会养生的,胡子都白了一大把啦,走路的时候还带着点儿虎虎生风的感觉。
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一看就是能活到九十九的那种。
这个赤脚大夫估计平常不出诊的时候,也没少在家干农活儿,整个人晒得黑黝黝的。
要不是背着一个标志性的药箱,如果平常在路上碰到霍舒耘,绝对不会认为这个人也是个郎中。
当然了,人不可貌相,即使霍舒耘觉得这些人长得不像郎中,
但现在人已经过来了,霍舒耘也不可能说一些怀疑对方医术的话。
而是客客气气的跟赤脚大夫说道:
“麻烦你帮忙把把脉,看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们刚才在院子里坐着,门关着,没怎么留意外面的事儿。
就听到一声闷响,结果开门一看,就发现人倒在地上。
你帮忙看看她这是有病。还是怎么的。”
赤脚
大夫拉起霍二狗婆娘的手腕儿,认真的把了把脉,随后跟霍舒耘说道:
“没什么大事,也不算是生病吧,肝火太旺,估计是暑气上头了。”
一听暑气上头这四个字,霍舒耘就明白了,翻译成白话就是中暑啦。
也有可能跟霍二狗婆娘一边等待,一边生气无关系,情绪太激动,再加上天气炎热,没吃早饭……
种种因素夹杂在一起。
脑子一热,就晕过去了。
“那现在怎么办?能让她醒过来吗?”霍舒耘问道。
她可不想让这人。一直躺在自家院子前面。
大早上的来她家院门口躺尸,真是够晦气的。
即便霍舒耘并不迷信这些,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好兆头?
人不都是这样,大好的日子愿穿红的,不愿意穿白的。
平常说话的时候,尽量避免死啊这一类的字眼。
“我给她掐掐人中,放放指尖血,估计就能醒过来了。
你们从井里提桶水上来。给她额头上敷块帕子降降温。
一会儿再给她开一副清热去火的草药,让她回家喝几天。”
“行,那就麻烦郎中了,你先把人弄醒吧。
至于草药什么的,等她醒了之后,看
看她自己想不想要。”
霍舒耘可不愿意替霍二狗婆娘花这个钱。
赤脚郎中的话不多,听霍舒耘这么说,他也没劝说什么。
而是打开药箱拿出银针,开始给霍二狗婆娘施针。
可能是因为十指连心吧,也可能是这赤脚大夫真有本事。
反正放了指尖血没一会儿,霍二狗婆娘就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