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着,路上前前后后,除了这行凶之人和胡寡妇,估计也没有第三个人。
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现场可能也没留下什么明显的证据,你说这怎么抓人?
证人,证物,监控录像什么的都没有,这明摆着就是一桩无头案。
如果这个朝代的痕检技术,再发达一些,就可以提取指纹,脚印什么的。
倒是能够大致估算出这个人身高,集合,体重多少。
但是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县衙的那些不快,应该做不到这一点儿。
就连贺闫自己,他和贺燃当时因为太过着急,去确认树底下的那个人影究竟是不是胡寡妇,都没记起来要保护案发现场。
就算是行凶之人,当时留下了脚印,估计也被马车,牛车,还有他们三个人来来回回的走动,给蹭的一干二净。
“倒是便宜那劫匪了,这可是胡婶子辛苦一天赚的银子,估计数额不少啊。”
霍舒耘现在有些发愁。
一会儿等胡沈子醒了之后,要是知道自己的银子被抢光,万一情绪激动,气血翻涌,再次晕过去怎么办?
对于胡婶子这种贫苦百姓而言,被人打了闷棍。身体上疼一疼,难受几
天可能还不算什么。
毕竟他们也是过过苦日子的人,但是身上的银子被人抢的一干二净,那才是真的要了他们的命。
“那也没办法呀,只能寄希望于胡婶的自己了,看他当时有没有看清楚那个行凶之人的面目身材。
如果他来得及看见那个人的脸,并且清晰记得的话,他的那些银子倒是有追回的可能。”
不过贺燃没说的是,照胡婶子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可能性应该不大。
霍舒耘和贺燃在屋里面唉声叹气,两个人估计比胡寡妇这个当事人还发愁。
过了好一会儿,霍舒耘听到外面传来马儿的嘶鸣声。
霍舒耘立刻站起来,激动地说道:
“肯定是你大哥回来了!”
“我……”贺燃也跟着站起来。想说自己出去看看。
结果还没等贺燃的话说出口,霍舒耘就抢先说道:
“我出去看看情况,你在屋里照顾小牛,他要是醒了,你就轻轻的拍拍他的后背,争取再把人给哄睡。
他要是问你,他娘回来没?你就说他才刚睡着没多久,连一柱香的功夫还没到,在时辰上作作假,糊弄一下他。”
霍舒耘这是一边吩咐,一边
往外跑,等到最后一个字,传入贺燃的耳朵里时,霍舒耘整个人已经飞奔出院子了。
“好,我知道了……”贺燃对着空气,愣愣的回复了一声。
此时,霍舒耘借着月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田间的小路上。
他跟胡寡妇家还隔着一段距离,等他走到那边时,贺闫请来的郎中已经在里面开始把脉了。
胡寡妇家的院门大开着,屋里面灯火通明,里面人影绰绰。
霍舒耘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自己到底要不要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