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闫先到那棵大树底下,关心的询问到:
“情况怎么样?胡婶子中途有没有醒过来?”
“没有,一直晕着。
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胡婶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我也不敢碰她,也不知道她伤在了哪里。
村长来没来?怎么就你一个人呀?”
贺燃着急的不行,他平日里也没有处理伤口的经验。
刚才贺闫临走前,跟他说不要乱动胡寡妇,贺燃就一动也不敢动。
“来啦来啦,就在后面跟着呢,估计马上就能到。”
贺闫正说着,就听到牛蹄子哒哒哒的声音。
村长一看胡寡妇那半死不活的样,心里就连喊造孽呀!
一个妇道人家,偏要学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在外面摆摊做生意?
现在好了吧?知道吃亏了吧?
三个人一起出力,小心翼翼的把胡寡妇抬到了板车上。
那板车上面还铺着一层稻草,稍微能够减轻一点路上的颠簸。
“我骑着马在前面带路,现在这个时辰,城门应该已经关了,但是守城的士兵认识我。
我去喊门的话,他们应该会通融一下。
小弟,你坐在板车上固定着胡婶子,以免她
在车上来回翻滚,加重伤势。”
贺闫三言两语把事情安排好之后,就长腿一跨,翻身上马。
正在贺闫准备出发时,村长忽然喊了一声:
“等等!”
“咱们几个大男人送胡寡妇去医馆,有点不合适吧。
这怎么着也得找个大娘婶子的,过来陪同一下吧?
万一一会儿到了医馆,需要有人贴身照顾怎么办。
咱们这三个人当中,两个人都有家有业了,剩下一个贺燃也是半大小伙子,谁上都不合适啊。
而且咱们三个人,都一窝蜂的往城里赶,也没给人家里面的人留个信儿,
今天晚上要是回不来,那家里面的人不着急死了?
而且小牛那孩子,不是在你们家吗?你们两个人出发前说去找她娘亲,结果找着找着,连你们两个也一去不回了。
你说小牛他着急不着急?”村长考虑事情更周到全面一些。
他倒不是不愿意跑这一段路,而是要护送的这个人,她是一个寡妇。
前几天,曼月还在家里面跟他嘟囔,说什么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
说他在这些寡妇圈里面,可是人人都想争抢的香饽饽。
要是让曼月知道他大晚上的不回家,而是在
医馆里面陪同胡寡妇那曼月,真是要闹翻天了。
“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着也得跟胡寡妇家里人说一声吧?
她养着小牛也没改嫁,那她婆家的人就有责任照顾她。
平常伤风感冒,生个小病什么的就不说了,咱们自己熬熬就过去了。
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婆家娘家的人都得通知到位吧?”村长又提出来一点。
满心着急的贺闫听到村长这话之后,稍微冷静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