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是吃皇粮的吗?你娘家是哪个天潢贵胄的亲戚啊,你儿子是考上秀才还是考举人了呀?你自己又是几品诰命夫人啊?”
“看你刚才那说话的语气,摆出来的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宫里面出来的贵人呢。
眼神一撇,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真是好大的威风……”
霍舒耘有样学样,语气里也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同时,又把目光转向村长,质问道:
“村长,容我冒昧问一句,你们在家里,到底是你当家做主,还是村长夫人做主啊?
怎么你说的话,一句都不管用呢?这做错了事情,是不是就得认罚?
村长夫人现在干仗着所谓的身份,对着别人颐气指使。
那明天要是来了一个身份比她更高贵的,村长夫人是不是得跪在地上,舔人家的脚趾头啊?”
“你千万别多想,曼月她没这个意思,她就是脑子简单,说话直接了一点。
她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地根本就不坏,她对外面那几位嫂子,也没有任何不尊重的意思。
瞧你这话说的,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哪里有高低贵贱之分?不都是在土里扒食的庄家户吗?
你看我身上这粘的泥巴,还是我刚才在地里干活时沾到的。”
村长顺着霍舒耘的意思往下说。
他已经在心里面打定主意,这次一定要让曼月吃个教训。
瞧瞧曼月刚才说的那话,那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吗?
居然还敢瞧不起庄户人家?连自己的出身都给忘了……
这话要是传出去,那可不是在背后嘀咕妇道人家不安分这点事可以比较的。
毕竟村
子里面每一家每一户,都是在田里干活的,庄户人家人人都靠土地吃饭。
被曼月这么一说,辐射范围就太广了,而且各家各户干农活的主力,都是家里的汉子。
村里的男人要是听到这话,他们不好意思去怪罪曼月,只会认为是村长眼高手低,瞧不起他们。
那么之后,村长屁股底下的这个位置,还能不能坐得稳,那就不一定了。
这是要让他在村子里面激起民愤啊,都到这种程度了,村长肯定忍不了啦!
“你在说什么呀?你听没听见她刚才让我怎么做?
她让我去外面给那两个寡妇道歉!”
曼月说这话的时候,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指着门外一脸抗拒的表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拒绝与愤怒。
“寡妇怎么啦?寡妇不是咱们村子里面的人,不是父老乡亲了?
你要是不想跟别人道歉,那你之前别在背后嘀咕她们呀。”村长严词厉色地说道。
他就不明白了,既然已经要低头道歉了,那么说一声对不起,跟说十声对不起,有什么差别呢?
他们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的。
当然,要把问题解决的干干净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