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霍舒耘根本不想出去开酒楼,这压根就不是她的兴趣所致。
有时候自己做饭自己吃倒是挺好的,满足一下自己的口福之欲。
但要是把做饭这件事情,变成每天的任务,那霍舒耘可能就会有点不耐烦了。
再说了,开餐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生意太好就容易遭同行嫉妒。
到时候,人家再在背地里使一些小手段,说出了你家酒楼的饭上吐下泻。
要么就是你家酒楼的菜不干净,里面有虫有什么的,各种麻烦一起找上来,还不够耽误事的。
这么说倒不是霍舒耘怕事,而是她不喜欢麻烦。
相反,霍舒耘就喜欢做一锤子买卖,直接银货两讫,双方再无纠葛。
所以霍舒耘就对贺燃说道:
“算了吧,开什么酒楼呀,赚的钱还不如操的心多呢,我哪有这个闲工夫去伺候别人吃喝。
你别看我现在,和八珍酒楼的掌柜和东家关系都挺好,到了那里之后,人家都把我奉为上宾。
但我要是也开酒楼,信不信人家立刻就能变一副面孔?
以前你去那里,人家好吃好喝的招待,以后再去那边,他们不枉你的茶里面吐口唾沫,就算是好的了。”
霍舒耘可太了解他们这些生意人了。
不是说八珍酒楼的掌柜和东家品性不好,而是说生意场上,从来都没有永远的伙伴,也没有一直统一立场的朋友。
大家分分合合,都是围绕银子来的。
对方要是在你身上有利可图,那肯定会跟你说说笑笑,好像大家是上辈子的兄弟一般,就差跟你把酒言欢了。
但一旦在你身上看不见利益了,说不定对方立刻就会疑惑的看着你。
好像是在说对不起你谁啊?
不翻脸已经是他们最好的修养了。
“再说了,咱们家人也少,你们家那边没有太亲的亲戚了,我这边那个大哥也不是什么好人。
独木难支,咱们家不适合做生意,别想着大富大贵了,小富即安就行。
像这种做生意的,稍微做大一点儿都得找个靠山,要是没人罩着的话,你这生意根本做不起来。
要是有那些地痞流氓来向你收保护费,你说你是交还是不交啊?
你要是不交的话,人家隔三差五就过来闹一通,他们既不打杂,也不抢东西。
就大刀阔斧的往你门口一坐,外面的客人谁要是敢进店吃饭?
他们就睁着自己两个铜铃大的眼睛,
狠狠的瞪那些客人,只把他们瞪得夹着尾巴逃走。
不出天,咱们店里的生意就彻底坏了,你说这店还有什么开头?
可要是交这笔保护费的话,交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头?
万一那群地痞流氓每年还随着你生意的红火程度,涨你的保护费怎么办?
多受气呀,又憋屈的不行,咱生来就受不了这个气,还是默默的当幕后之人,卖卖方子就行了。
这样谁也不知道咱们手里面有钱,闷声发大财,舒舒服服过自己的小日子。”
贺燃听到这话,心中五味陈杂,说来说去,还是他们自身的能力太弱了。
他嫂子有赚钱的本事,但是他们家却没有承担风险的能力。
唉,是他们拖了嫂子的后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