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是读过书、认过字的人。
那你肯定也清楚,把书本上的字变成现实,是一个多么难的步骤。
你跟着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除了认识几个字以外,你成器了吗?
吟诗不会,做对子也不会,更别说出口成章了,你当时倒是没少看书。
别人还说书中有那什么黄金屋跟颜如玉呢,也没见你紧紧的握住它们呀。”
霍舒耘本来想拽词来着,但霍二狗刚才,已经怀疑她原先在家的时候就已经清醒。
这就让霍舒耘不敢再把话,说的那么有文化。
要不然霍二狗又要脑洞大开,说爹以前偷偷教霍舒耘念书。
“如果你想把手上的东西变现,首先你要有那个能力,其次,要有一定的财力。
别说我手里面,根本没有种植秘籍。这种东西就算我有,如果不是贺闫出钱买山,买种子,买树苗……
光有那本书又有什么用呢?
种树这种事,要什么技术含量?
树根扎在土里面就能活的东西,难道还需要一日三顿的伺候吗?
你也是种过田的,又不是那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富家大少爷,为什么你会产生这么天真的想法?
这世上怎
么可能光凭一本书,就能让人致富呢?
你如果日子过的困难,我可以给你指一条赚钱的路子。
你之前不是跟着爹学过几年的字吗?肯定也有一些基础,你去书馆找个抄书的活吧。
或者在大街上摆摊,一分钱给人写一封信,写信这种活,对字迹的美丑也没有太大的要求。
这世上,终究还是目不识丁的人比较多,你如果能在街上坐做这个生意,说不定也能小小的赚上一笔。”
这么多赚钱的方法,放在霍二狗的眼前,霍二狗都视若无睹。
偏偏选择了最难的一个,想从霍舒耘的手里抠钱,真不知道他脑子是怎么想的。
这就相当于是放着满地的碎银子不去捡,偏要从铁矿上面抠点铁屑下来。
这不是生生的为难自己吗?
“你……”霍二狗还想说些什么。
霍舒耘却有些不耐烦了,这么热的天,她站在门口跟霍二狗理论那么久,早就晒得不行了,根本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下去。
于是霍舒耘就说道:
“别你啊我啊的了,就这么着吧,你要是没事的话就赶紧回去吧。
一会儿等贺家小弟回来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要知道当初我嫁过来
的时候,贺家还不怎么有钱,我相公为了凑彩礼,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结果你不仅扣了彩礼,还一点嫁妆都没出,你觉得他们兄弟两个心里能好受吗?对你会有好印象吗?
你既然把我在这村里面的事情,打听得那么清楚,那你必然也知道贺闫买后山的银子,是从何而来的。
如果你不知道,那我可以再跟你说一遍,是他在县城里面破了案子,别人送给他的感谢银子。
从这一点,你应该就能看出贺闫如今,是多么的春风得意,在县令大人面前是多么的有头有脸,能说的上话。
你要是觉得自己命硬头也铁,那你尽管得罪贺闫试试,看看他会不会给你个好脸?”
大多数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霍二狗也不例外,要不然他也不会挑贺家人不在家的时候,上门找霍舒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