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不服气,梗着脖子问道:
“我还没开始做,你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
“我要去念书,你能帮得了我吗?你是能帮我读书呀,还是能帮我写字儿呀?”
“我要去去县城买东西,你是准备帮我驾车呀,还是准备帮我掏钱?”
贺燃一连两个问题问过去,蕊儿就没话说了。
霍舒耘在心里笑了笑,心说贺燃这话可真够直接的。
如果换做是一个脸皮比较薄的姑娘听到了,估计早就捂脸跑了吧。
直男的杀伤力就是大呀!
蕊儿又恼又气,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复好心情,哀怨地说了一句:
“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那我走就是了,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下次等你不忙的时候,我再来找你。”。
竟然还有下次?
霍舒耘真的搞不懂蕊儿到底在想什么,这看着一点儿都不笨嘴拙舌呀,还知道要在话里面,给自己留后路。
那原先被别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蕊儿怎么一声不吭,跟个哑巴似的?
全靠他们在旁边儿冲锋陷阵呀。
霍舒耘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前跟个傻子似的,被人骗的团团转。
因为这一点,蕊儿转身要走的时候,霍舒耘连站都没站起来,根本不愿意做样子。
她能用目光默默目送蕊儿远去,就已经是霍舒耘最大的修养了。
等人走后,霍舒耘才问巷贺燃:
“怎么回事儿?她怎么又突然过来找你啦?听你刚才那话里的意思,我们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没少跟她见面呀。”
说“找你”还是好听一点儿的用词,其实霍舒耘想说她怎么又死皮赖脸的缠上你了。
只不过同为女性,
霍舒耘觉得自己应该嘴下留情一点儿。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每天上午来了之后,就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找我说话。
我天天有多忙,大嫂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午要去送货,下午要去私塾,哪有功夫啊陪她闲聊天儿啊。
她来就来呗,我不搭理她就是了。”
贺燃的态度还是很坚决的。
他以前给过蕊儿机会,让蕊儿选择,究竟是他还是她舅舅。
蕊儿并没有选他,他被蕊儿放弃了。
所以,就算蕊儿现在想吃回头草。贺燃也恕不奉陪。
“不能这么说,你要知道人言可畏。蕊儿过来找你的次数一多,村子里面的风言风语就起来啦。
你们两个,都是没成亲的大小伙子跟小姑娘。之前又有那么一段关系。
她这每天跟打卡似的,往咱们家里跑一趟,别人肯定都以为你们两个重续旧情了。
到时候,就算你自己觉得你们两人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关系。你也没做出任何超出正常举动范围之外的事情。
但是外面的舆论,都会自动把你们两个给凑成一对。
她要是豁出去了,想惹点儿事儿出来,你还真逃不过去。”霍舒耘忧心忡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