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闫认为,就算霍舒耘刚才那番话,说的不是很好听。
但是长了脑子的人都知道,霍舒耘这么说,只是想要刺激着小姑娘赶紧做决定,并没有丝毫的恶意。
毕竟霍舒耘在说这些话之前,也已经费尽口舌,说了很多愿意帮助这姑娘的话。
而且态度从始至终,都是非常温和的。
哪怕刚才故意说反话。也没有用阴阳怪气,讽刺刻薄的语调来说,依旧是平和的语气。
这小姑娘就算是恨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应该恨在场之中,与她同一性别的霍舒耘。
因为但凡是脑子正常的人,应该都能够明白自己此时的处境。
只有像霍舒耘求救,跟霍舒耘抱团,才能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赢面。
恨霍舒耘是几个意思?
总不能是因为霍舒耘说了几句反话,就把她之前说的那么多好话给抹掉吧。
要是因为这点儿事情,就暗戳戳的邓霍舒耘在心里面埋怨她。
那贺闫觉得这个小姑娘,根本就不值得帮助,这不妥妥的一个白眼狼吗?
这还只是在商量阶段,就因为一句话埋怨上了霍舒耘。
那之后要是凑银子的话,这小姑娘是不是还会
在心里面认为,霍舒耘他们不够大方,给的银子不够多呀。
贺闫此时就在庆幸,幸好自己的眼神够敏锐,能在那么短短的一刹那,幸运地捕捉到这小姑娘的不对劲儿之处。
要不然他们这群人,就有点儿白做好人了。
贺闫在县衙当了这么久的捕快,平常也没少看县令大人办案子。见多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也知道人心是有多么的可怕。
可别他们帮人,还帮出仇来了。
所以,贺闫飞快地说道:
“你如果一直不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的话,那我们就默认,你是对我们刚才出的那些主意都不满意,所以一个也不想选。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就没办法了,现在唯一能帮你做的,就是我们费点儿时间,快马加鞭送你去县衙。
让县令大人帮你判决这个案子,你觉得怎么样?
为人父母,可以在公堂之上,状告自己的子女不孝。
同理,你作为子女,也可以去状告你后娘虐待你。”
贺闫之前,还见过两个邻居因为一只鸡的事情闹上县衙,让县令大人给他们做主呢。
这么小的一件事,都可以当做一个正儿八经的案子来判。
像这小姑娘身上的这件事情,就更有资格抬上公堂啦。
别说什么当官儿的不管家务事,七品县令而已,什么芝麻大小的事情,他们都要管。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句话怎么来的?
不就是因为经常断家务事,才能会出现这句话吗?
难断归难断,但是这些当官儿的也是要断的。
那姑娘听到贺闫这么说以后,不知为何,浑身一哆嗦,显而易见的紧张了起来。
她脸色有些难看的看向贺闫,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不用了吧……我这一点儿小事儿,怎么敢去打扰县令老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