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群男人上路,一点儿都不知检点,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货。”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霍舒耘虽然没有看到这男人的面容,但是光从这极其猥琐下贱的话中,就可以窥探出此人的淫邪本质。
如果不是情况紧张,霍舒耘还需要装睡。
她真想一个飞扑起来,把这男的嘴巴给打歪,牙齿给他打掉几颗。
真是本心龌龊的人,看什么都是下贱龌龊的。
她明明就是正常随着商队,去府城而已。
怎么在这个狗东西的口中,她就成了那种女人呢?
这次换成是贺闫,紧紧握着霍舒耘的手了。
他还悄悄的用手指头,在霍舒耘的手背上面弹了两下。
这是在暗示霍舒耘,不要冲动,一切都有他。
他迟早会帮霍舒耘找回这个场子的。
他的小娘子被人这么侮辱。
他如果不能够替他小娘子报仇的话,那他就枉为男人,白长这么大高个子。
平日里村子里面的那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说什么贺闫给霍舒耘洗衣服,辛辛苦苦给家里面干活呀!
连凉水都不让霍舒耘碰一下,简直就是夫纲不振。
可是贺闫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
么不对。
娶妻子回来,不就是要疼她、宠爱她吗?
如果是想找一个人,回来干活儿的话,那何必要娶妻?
直接雇佣一个长工,不就行了吗?
像他此时此刻,面临的这种情况,如果对侮辱他娘子的人视若无睹,甚至畏惧退缩的话。
那才叫夫纲不振呢。
一个男人厉不厉害,有没有本事,夫纲能不能振起来。
不是看他对内,对自己的娘子。有多凶狠,有多逞能,有多么大男子主义。
而是要对外,该上的时候就立刻上,一点儿都不能松。
男子气概要这么表现,可不能对着自家妻子大小声。
只会窝里横算什么本事?
把自个儿的妻子,训的跟个鹌鹑似的,一听别人说话的声音大点儿,就吓得直缩脖子。
这样的男人,简直是最没本事的,也是贺闫最瞧不起的。
所以贺闫从本质上,跟村里面的这些大男人,就谈不到一块儿去。
三观都不相同。
如果不是他家在这边儿,霍舒耘又在他们家后山上面开挖山头,准备种果树。
贺闫还真准备在县城里面,买个房子住过去的。
反正他们现在手里面也有银子,不差这一点儿。
大难临头之前,贺闫突然想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紧张的心情,居然反常的平静了下来。
贺闫听到另外一道女声说道:
“你见过人家吗,凭什么说人家不是好货呀。”
这句话光看字面意思,好似是在给霍舒耘打抱不平似的。
但是,如果配合着这个女子说话时的语气来听。
显然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他这哪里是在给霍舒耘打抱不平,而是用那种调侃,讽刺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