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十分识趣地压低声音,几乎用气应在跟贺闫交流,有些担忧的问道:
“怎么了?”
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贺闫把木板床上面的垫被一掀开,指着上面那些深深浅浅的印记,对李大哥说道:
“我要是猜测没错的话,这间房子应该出过事,这张床上面,可能死过人。
你看这上面,全部都是血迹。
而且我娘子刚才在缝隙里面,发现了一个小布老虎,那布老虎上面,也有喷溅上去的血迹。
我娘子问那个姑娘,这小布老虎是谁的。
那姑娘说,是他们的一家远方亲戚,不小心落在这里的。
可是如果真的是远房亲戚的话,怎么可能小布老虎上面有血迹,这张床上面同样也有血迹呢。
总不可能是远方亲戚在这张床上面,出了什么事情吧。”
一听贺闫这么说,再看看那床板上面的印记。
李大哥这个心,立刻就提到嗓子眼了。
但他不想相信自己的运气,竟然会这么差!
不过就是借宿一晚上而已,怎么随手一挑,就挑了这么一个有问题的人家呢?
就算是李大哥的心再大,他也不敢在这种人家的家里面睡一晚呀。
如
果只是普通的意外还好,但要真的是蓄谋的谋杀,或者更狠的事情。
那他今天晚上,小命危矣。
他在外面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虽然一直都没有出过大事。
但是走江湖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听过前辈的经验呢?
什么黑店呀,人肉包子啊……
这些事情他们也都是知道的。
自己今天晚上不会也这么倒霉,碰到这种事儿了吧?
虽然心里面,已经隐隐约约有七八分的相信了。
但是李大哥嘴上,还想再挣扎一下,反正就是不愿意直面这个惨淡的事实。
李大哥有些纠结的问道:
“你们说在床上的血迹,会不会是有人在这上面生孩子,所以才留下来的呀。”
“你看看这户人家的那个姑娘,你觉得她像是生过孩子的样子吗?
她都这么大了,感觉比我娘子还大上一些呢,应该也是要出嫁的年龄了。
那她娘亲,估计年纪也不小了,应该也不会是她娘亲,在这屋子里面生的小孩儿。
而且她之前不是说过嘛,她爹娘都在府城干活儿,平日里也不怎么回家。
这一所大院子,基本上都是他们爷孙俩在这儿住。
所以应该不是有人在这儿生孩子,才
留下的血迹。”
贺闫观察更细致一些,思维逻辑更严谨一些。
在这种事情上,他跟李大哥的想法,一点儿都不一样。
李大哥还抱着一丝丝的侥幸,贺闫可不敢有一丁点儿的侥幸之心。
这一个弄不好,可是要丢性命的大事。
他宁愿防备起来,一晚上都不睡觉。
都不愿意像李大哥这样,给这床板上面的血迹,找各种开脱的理由。
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可别他在这边,给这些人开脱,那些人却在背后琢磨要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