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闫说着,伸手拍了拍霍舒耘的后背,这个动作带着极大的安抚意味,让霍舒耘早早睡觉。
听到贺闫这么说,不知为何,霍舒耘心里面有一些隐隐约约的失落。
她总觉得贺闫的态度过于平静了,不应该是这样的。
难道不应该像一个唠叨的老妈子一样,对着她不停地嘱咐,三番五次的强调吗?
怎么这么放的下心呢?
唉,霍舒耘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觉得人就是一个奇奇怪怪的生物,有时候吧,听别人唠叨的多了,自己还觉得烦。
但别人要是一句都不唠叨的话,她会觉得心里空唠唠的。
真是别扭又矛盾。
霍舒耘就这么带着闷气睡着了。
在她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之后,黑夜之中的贺闫默默的勾起了嘴角,神色温柔。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霍舒耘就起床了,因为秀坊的商队要提早赶路。
毕竟天那么热,要是等到大太阳出来了再上路,那不得晒成人干?
但是因为这件事情,是昨天晚上贺闫回来之后,突然跟霍舒耘提起的。
霍舒耘没能够提前预定马车,让车夫过来接她。
所以,从村子里面到县城的这段路,
霍舒耘要么步行过去,要么找村长租用一下牛车。
这么远的路,光让霍舒耘用脚走的话,霍舒耘肯定吃不消,所以只能向村长去牵牛车了。
霍舒耘还怕自己去的太早,会打扰人家休息呢。
结果是她想多了。
在村子里面住的家家户户,除了那些不事生产的。
基本上每一家,都是鸡鸣三声就起床,大家可比她勤快多了。
当霍舒耘上门去借牛车的时候,村长家的灶房都已经开始生火做饭了。
霍舒耘心中有些庆幸的想到,幸好对方已经起床了,要不然她这突然过来,实在是太失礼了。
过来给霍舒耘开门的人是曼月。
她看到霍舒耘还敲门,心里还震惊了一下。
随即而来的,就是几分担忧与害怕。
她不停在心里面想到,自己最近也没有得罪霍舒耘呀。
连在外面说霍舒耘坏话的次数都变少了,霍舒耘应该不是来上门儿找事儿的吧。
她昨天虽然在家里面,当着丈夫儿子的面,小小的骂了霍舒耘几句?
但是她丈夫跟儿子应该不会背叛她。
那么霍舒耘一大早过来,究竟是要干什么?
曼月是真的不喜欢霍舒耘,所以她见了霍舒
耘,也不会好好说话。
而是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
“哟!你怎么这个时候上门了,可真是稀客呀,我以为你天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呢。
你今儿个不会是在梦里面梦游。才突然跑过来的吧。”
大清早的,霍舒耘不想跟男人吵架,容易影响接下来一整天的心情。
所以,霍舒耘尽量控制住自己心里面的火气,冷淡地说道:
“突然有点事,要租一下你家的牛车。租用牛车的价格,就按照正常的行价来。不知道村长现在方不方便。”
“哟!你这么金贵的身子,怎么能坐牛车呢?你家的马车呢?没来吗?”
一逮着机会,曼月就想酸霍舒耘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