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剩的也太多了吧,看样子有好几斤了。
大热天的,这糖也不耐放,很容易化啊,我买这么多糖有什么用。”
“你家里几个人呀?人要多的话,一人分一块儿不就没了,哪里还能放得住呢?”
这假货郎不着痕迹的打听霍舒耘家里面的人口情况。
一听这话,霍舒耘就愈发确定,自己刚才的猜测完全没有错。
这人跟小丹。肯定是一伙的。
要不然不会一开口,就是问他们家里面有多少个人。
如果她说家里面有四个人的话,那肯定是把小丹算上了。
不过,霍舒耘并不打算这么配合对方。
只有当对方不知道小丹的具体情况时,霍舒耘才能够一直处于主动地位。
毕竟这个时候,是她在暗敌在明。
对方一旦惊慌失措,就会自乱阵脚,很容易露出更多的马脚。
所以霍舒耘就特意跳过这个话题,改而说道:
“主要是我家里面没小孩儿,这麦芽糖就只有小孩儿爱吃,咱们这些大人如何会这么馋嘴?
而且糖吃多了牙疼,我可不敢要这么多糖。”
再三确定完这人的身份以后,霍舒耘就懒得跟这个人多费口舌。
说那么多,还不够浪费时间的。
所以霍舒耘就说道:
“算了,我就要个三文钱的吧,给我捡九块麦芽糖。”
然后又说了一句,特别符合乡下妇女人设的话:
“给我挑大的捡啊,别给我拿那些小的。”
“你要是要的少的话,我不能给你这么便宜。”
估计这次进货的银子,是作假货郎自己掏的,所以还在这儿跟霍舒耘斤斤计较。
一见从霍舒耘这里,打听不出来什么消息,一点儿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探听到,立刻就翻脸不认人,也不在这儿装大方了。
这麦芽糖要是一文钱卖三块儿的话,他连成本价都拿不回来,哪能这么亏本呢?
因为他迟迟完成不了这个任务,没能够探听到让主子满意的消息。
现在主子对他,完全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见了他的面儿,就骂他废物无能。
已经很久没有给他额外的费用了。
他置办这身行头跟担子里面的货物,全部都是自己掏的钱。
怎么着也得把这个本儿给赚回来呀,可别白跑一趟,还亏了不少,那他可真是得不偿失。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呀?刚才明明就是你自己说的,一文钱三块糖,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你要是这么做生意的话,一点儿诚信都没有,直接出尔反尔,以后谁还敢买你的东西。
我跟你说,你这样可不行啊。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口碑!只有口碑做起来了,你的生意才能够源源不断,经久不衰。
你要是现在为了这一文两文的蝇头小利,得罪了买家,那以后估计就没人愿意从你这里买东西了。”
霍舒耘一张嘴,就是滔滔不绝地说教。
她故意这么聒噪,目的就是烦死对方。
那假货郎十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