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婶子,你尽管放心。我家里面的财政大权,统统都握在我的手上。
我压根儿不用攒私房钱,因为贺闫的银子就在我这里。”
霍舒耘在聊天的途中,试图给胡寡妇灌输更为先进,更为自立自强的现代思想。
“婶子,你看,你既然能想到让人靠自己攒银子。
那为什么不再拼一把,去县城里面摆个摊儿赚钱呢?
这绝对比你在家里面,收拾那几亩地和菜园子有赚头多了。
而且现在县城的治安也不错,时不时就有当差的在街上巡逻,应该也不会出现那种掀摊子,要你交保护费的事情。
你只要合法合规,就尽管去摆摊儿。谁要是敢在街上欺负你,你就直接去县衙找我相公。”
霍舒耘觉得胡寡妇的思想比较开放,为人也比较独立,属于孺子可教的那一个类型。
只要胡寡妇的小生意能做起来,那以后不管是胡寡妇自己的生活,还是小牛以后上学读书需要用的银子。
所有的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而且做吃食生意的话,这也属于是小本儿生意。
就算运气不好,赔了也不会赔太多的银子,而且原材料还能拿回家自己用。
就在
霍舒耘和胡寡妇说话的期间,霍舒耘油条已经炸好了好几根儿。
她用筷子把油条捞出,放至几秒,过了过油。
然后夹到盘子里面,让胡寡妇尝一尝。
“这就是我说的油条,你尝一尝看合不合胃口。”霍舒耘客气地说道。
“这可是用白面贺的,在用猪油炸出来的东西,两样好东西放在一块儿,怎么可能不合胃口呢?”
胡寡妇心想,这要是还不合胃口的话,那她可真是心比天高了。
平常在家里面,要是能吃上一个白面馒头,都能高兴好几天。
现在吃这么珍贵的东西,胡寡妇心里边儿还有点儿小紧张。
总感觉自己是跑到霍舒耘这里,来蹭吃蹭喝了。
本来是想让霍舒耘给她找个活儿干干。
结果活没干成,反倒让嘴巴先开张了,这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呢。
胡寡妇有点儿纠结,她盯着盘子里面的那根油条,半天没有动筷子。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
“我这人以前,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山猪吃不来细糠。
你用猪油炸的东西,我就是光闻味儿,我也觉得好吃,你要是让我点评的话。我也点评不出来什么一二三四。
要不然我把小牛叫过来,让他小孩儿尝尝。”
其实胡寡妇这番话,说的不是很有因果关系。
纯粹就是胡寡妇自己不舍得吃,想让自个儿子尝尝鲜,她才这么跟霍舒耘说。
油条这东西,她要是吃了的话,她就不好意思再给她儿子带一根回去了。
总不能在别人家里面又吃又拿吧,这多丢人呀。
霍舒耘当然也能明白胡寡妇话中的深意。
这就是为人母,时时刻刻都想着自己的儿子,霍舒耘听着还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