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将目光,转向那张保证书上面,瞳孔里升起火苗,像是像把那张保证书灼烧出两个洞来。
霍舒耘有些防备这个老妇人,所以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怕这老妇人突然暴起,把她手里面的保证书给斯掉。
虽然这玩意儿还能够再写,但是能避免麻烦,还是提前避免为好。
“别墨迹了,赶紧过来按手印吧,这不是你想逃就能逃的掉的。
你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年纪估计有我四五个那么大,你走过的桥,说不定比我吃过的米还多。
按理说,你懂的道理应该比我多,但你怎么就不知道先撩者贱四个字呢?
要不是你一开始就没怀好意,一门心思的想算计我,你也不可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所以你现在,也别在这儿做出一副自己委屈的不行的样子。
事实究竟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现在完全就是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
你要是安安分分的,也不会有人生拉硬拽的把你拽到公堂上来。
你现在这副情景,不过就是想害人没害成罢了,别在这儿装无辜,装委屈。”
霍舒耘很是看不惯那老妇人脸上的表情,像是谁害了她似的。
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全都是她贪心太过导致的吗?
如果觉得别人卖的水果冰碗太贵,觉得那玩意儿不值这个价钱的话,一开始就可以不买呀。
何必像刚才那样,吃完了以后又觉得贵,认为自己这笔钱花的不值。
就想借此机会讹诈一笔医药费。
心不正,路子没走对,那就只能自讨苦吃了。
那老妇人本来就有些看不起霍舒耘,现在听到霍舒耘说这些话时,她心里就更加屈辱和生气了。
她想着,自己都一把年纪了,居然
还被霍舒耘这种浪荡女子,一个劲儿的教训。
这让她的脸面往哪里摆?
于是,那老妇人嘴巴一张,就哭诉道:
“你们就知道欺负我这种无依无靠的老太婆……”
她知道自己如果跟霍舒耘来硬的,肯定干不过霍舒耘。
毕竟霍舒耘的丈夫,就是县衙里的捕快。
她就是认定了县衙里的这些人,会包庇袒护霍舒耘,所以立刻换了个方式,准备卖惨了。
这边儿那老妇人假哭的声音刚好起来,霍舒耘就很是不屑地说道:
“大娘,麻烦把眼泪收一收。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哭起来,那叫梨花带雨。
你都这个年纪了,别学人家那副样子,行吧?
人家哭的时候,那是我见犹怜,你哭的时候,只让我觉得像是皱巴的树皮泡了水,看着怪吓人的。
而且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辞,什么叫我欺负你啊?
咱们现在就在公堂上,刚才已经罗对锣鼓队鼓的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给捋了一遍。
这里面究竟谁对谁错,谁是谁非。也非常明显了。
你要是再说这种不着边际,甚至故意模糊责任的话,那我就要追究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