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旦觉得自己亏了,就会心生不满。
人心难测,谁能保证他们不在私底下,做那些小动作呢?
亲兄弟都可能会因为家产的分配不均,而大打出手,闹到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甚至在那些高门大户里面,彼此出手残害对方,都是有可能的。
更别说霍舒耘和酒楼的东家与掌柜,也只是普通的生意伙伴关系。
除此之外,其他一点儿多余的情分都没有。
大家都能够赚钱的时候,那自
然是和和气气的。
但要是因为钱而闹矛盾,如果事情不能妥善解决的话,那自然是下了狠手去对付对方。
而且,霍舒耘也不想用技术入股,每年拿分红。
因为这样一来,他跟对方的联系就更紧密啦。
在这个皇权大过天,动辄就会被砍头,诛九族的封建朝代。
霍舒耘才不想和一个没有任何亲戚、血缘关系的人,联系太过紧密,跟对方做同一条船上的蚂蚱。
所以,霍舒耘还是比较倾向买断这种方式。
直接拿银子,一了百了,以后也没有任何干洗。
于是,霍舒耘又换了一种话术,给对方制造紧张感。
“别的不说,就说我相公,他是县衙的捕快,我要是想把这个方子,献给县令大人,还能少得了我的嘉奖吗?
听说今年是圣上的整寿,金城那边儿要大办。各地的官员都想破了脑袋,不知道要献什么寿礼才好。
你说我要是把我这个制冰的方子,给交上去了,能不能一鸣惊人?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得到一封嘉奖的圣旨。
这名和利,我总得占一个才行呀。”
霍舒耘这话说的在理,让酒楼的掌柜和东家听完以后,心里一慌。
他们心想,霍舒耘可真别打这主意。
这东西要是献到上面去,那他们可就用不了啦。
献给圣上的东西,那必须得是独一份儿的。
如果中途再偷偷的告诉别人,他们即使是知道怎么制作冰块儿,也不敢大范围的售卖,拿这个做生意。
如果他们做这样的生意,那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圣上。你用的东西,是我用剩下的。
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都不敢这样做,他们可没有三个头,能够任由圣上砍。
酒楼的东家心想,霍舒耘这人的性子,是真犀利呀!
一点儿都不扭扭捏捏,也不跟你废话那么多。
太爽利了,爽利的让他有点儿受不了。
他本来还想跟霍舒耘在价格方面,来几回拉锯战,一点一点的把价格给降下来呢。
结果霍舒耘直接掀桌子不玩了。
这怎么能行?
幸好刚才说八百两银子的人,只是酒楼的掌柜。
现在该由他这个东家亲自出马,把场面给都回来啦。
所以,酒楼的东家就客气地说道:
“八百两银子肯定是不行的,你放心,这件事由我做主,他说了不算。
但是一千六百两银子属实,有点儿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