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闫要是敢这么开口,那就要从互相看不顺眼,变成互为仇敌。
贺闫想着他一个大男人,还是给人家小姑娘留几分面子吧。
万一他把那些话说出口了,搞得人家小姑娘面上无光,一个想不开,要去寻死怎么办?
那贺闫身上担的责任可就大喽。
还是那句话,只要没触及到真正的底线,不是那种真的无法原谅的事情。
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贺闫相信,今天晚上他跟霍舒耘走了以后。
木匠跟他婆娘会好好教育自个儿闺女的,不会让自个儿闺女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一家人当中,只要有一个人要脸,那就行了。
木匠一直奉行的原则。就是女人的事情,女人自己解决。
男人之间交流时,女人不要插嘴。
所以,木匠见贺闫开口说话了,就以为这件事情现在是由贺闫来主导。
于是木匠就站出来,跟贺闫对话了。
木匠本来以为贺闫会管教霍舒耘呢,结果贺闫根本就没提那件事情。
这搞得木匠也不好意思,再提他闺女那件事情了。
这种事情提起来,真是有点儿自取其辱的意思。
所以,木匠只能顺着贺闫给的那个台阶往下走。接着贺闫的话茬说道:
“你那桌子要的大,以前我没做过那么大尺寸的,桌子面儿得重新弄。
所以就稍微慢了一点儿,要不你过个天再过来看吧。”
木匠一想起自个儿闺女,疑似喜欢贺闫这件事情,就立刻改口说道:
“还是不麻烦你往我家跑了,等做好之后,我直接跟我儿子两个把桌子给你搬过去。”
“行,那就麻烦叔了,这张桌子算我们要的是加急的,到时候我们给叔
加钱。”
贺闫客气有礼地说道。
这种做生意的事情,木匠也没说什么不用这种推辞的话。
他要是这几天全力给贺闫坐桌子的话,他手里面接的其他的活,就得往后推一推。
确实挺耽误事的。所以加钱也是应该的。
他总不能给别人做白工呀。
“时间不早了,我跟我娘子两个人就不打扰了。”贺闫告辞道。
“行,你们慢走啊,路上小心一点儿。”木匠把贺闫和霍舒耘送到院外,客气地说道。
然后木匠就站在自家院子门口,目送贺闫和霍舒耘两个人走远。
确定这俩人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木匠一改刚才送别贺闫时的温和表情。心中的怒火再也挡不住,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整个人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堂屋。
他看见自个儿闺女还在那儿站着,一副谁都不服的样子。
木匠就怒从心起,挥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自个儿闺女的脸,给扇到一边儿去了。
他是做手艺活儿的,平时砍树,锯木头什么的,都是自己来。
木匠这一巴掌。力气可不小啊。
就那么短短的一秒钟。木匠闺女的脸上,就陡然升起一个鲜明的巴掌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