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耘悄悄的靠近,想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在陌生的异性面前。
贺闫的嘴巴,一般都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似的,通常都不会轻易开口。
那个女子在贺闫旁边儿站了一会儿。
可能是因为迟迟没有等到贺闫开口说话,她只能主动地说道:
“贺大哥,这么巧在这儿碰到你了。”
在一旁偷听的霍舒耘听到这话后,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
她心想,妹妹,你真是不会搭讪。你都不觉得这话说出来很是别扭吗?
这小姑娘两手空空地在那儿站着,大晚上的跑到河边儿来。
任谁看,都能一眼看出这人是专门儿在这儿蹲守贺闫的。
这算是哪门子的巧合呀?
贺闫晚上会来河边儿洗衣裳,这是村里面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基本上都是大家的共识了。
在这件事情上说巧,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你就是想装偶遇,你也得装的像一点儿呀。
起码手里拿几件脏衣服,来河里甩一甩,也好过在这儿两手空空地干站着呀。
霍舒耘是出于女性的第六感和敏锐度,能够一眼看出这小姑娘,估计带着别样的心思。
而贺闫可能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小姑娘的搭话,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不搭理对方,好像又有些不太礼貌。
所以贺闫只冷冷的“嗯”了一下,以做回答。
小姑娘可能是被贺闫的冷漠给打击到了。
手捏着自己的衣角,不停的揉搓着。
可能是紧张,也可能是在缓解场面的尴尬。
她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又说道:
“贺大哥,你在外面当了一天的差,应该累了吧?”
霍舒耘在暗处躲藏着,笑了笑。
这是要打着关心的旗号,走怀柔路线?
贺闫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高冷,能用一个字回答的问题,坚决不用两个字儿。
他淡淡地说道:“没。”
这及其简单的一个字,一下就把那小姑娘剩下的话给噎回去了。
小姑娘原本设想的是,贺闫如果说累的话,她立刻就接上一句,“小云姐怎么这么不体谅贺大哥呀?”
结果贺闫没这么说,这就让小姑娘原本打好的腹稿,突然无用武之处了。
她只能憋着气问道:
“怎么不是小云姐出来洗衣裳?”
“水凉。”
连贺闫这个大男人都知道,女子应该少碰凉水,省得体寒。
以前冬天的时候,贺闫看到村里的很多妇人手都被冻伤了,肿的跟明个萝卜似的。
有些人的手直接冻裂了,上面一道口一道口的,看着可吓人了。
贺闫是绝对不会,让霍舒耘的手变成这样的。
霍舒耘觉得那小姑娘,应该没有太多跟异性搭话的经验。
被贺闫这么噎了两三次之后。立刻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