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寡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这多少钱一斤呀,应该不便宜吧。”
“我也没仔细问,当时让我那人给我带了好多东西,都放在一块儿算的,没问单独的价格。
你看着给吧,就按你以前买的棉花的价格给。”霍舒耘态度随意的说道。
她也不靠这个赚钱,让胡寡妇随便给点儿就行。
至于霍舒耘为什么不白送?
那是因为霍舒耘不想因为自己的慷慨大方,养出一个升米恩斗米仇的白眼狼来。
大多数人都是有劣根性的。
如果你对一个人太好,而且是长时间的对她好,对方就会在不知不觉当中,对这份好习以为常。
甚至发展成不以为然,认为你就该对她好。
她的态度,可能也会从从一开始的谢谢,变成到后面不知感恩。
霍舒耘不希望胡寡妇也变成这样的人,所以有些账是得算清楚的。
毕竟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只有在金钱往来方面,做到账目清晰、不亏不欠,大家的交情才能够长久。
平日里,霍舒耘给小牛一点儿吃的喝的,这倒没什么。
毕竟是小孩子嘛,就当是霍舒耘发善心了。
但是刚才胡
寡妇已经说自己要掏钱买了,霍舒耘就不会故作大方的说送给她。
成人之间的交往,有时候就需要把账算得清清楚楚。
而且她对于胡寡妇的特殊照顾,在棉花的价格上面就体现了。
按理说,品质好的棉花,价格应该高一点儿。
但是,霍舒耘并不在意这上涨的几文钱,所以她让胡寡妇自己来定价。
就算胡寡妇定的价格比市场价要低,霍舒耘也不会戳穿她。
不过,好在胡寡妇并没有在价格方面,跟霍舒耘耍小心眼儿。
她去年就想给小牛做棉袄,所以之前也打听过棉花的价格。
只不过已经棉花有点儿贵,胡寡妇当时没舍得买。
这才让小牛穿他去世的爹的冬衣,又那么稀里糊涂的过了一冬。
但今年胡寡妇说什么,都要给她儿子弄件新衣裳。
胡寡妇把自己去年打听到的棉花价格,告诉霍舒耘。
霍舒耘对此并没有异议,而是爽快的说道:
“可以,就这个价吧。你去拿秤来自己称一斤就行了。”
“没事儿,先不着急称棉花,你先跟我说说你想做什么样的被面。
是鸳鸯戏水呢,还是并蒂双莲呢?要是想绣个早生贵子的图
案也可以。
你跟贺闫成亲这么久了,贺闫这么高高大大的人,那方面应该不差吧。
你这肚子说不定很快就要有动静了。”胡寡妇小声调侃霍舒耘。
霍舒耘轻微的笑了笑,面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实则心里却在想,不都说古代的女子比较含蓄保守吗?怎么胡寡妇还冷不丁地开起车来了?
搞得她有点儿适应不良。
对不起,她还是未成年,不能开车,只能坐摇摇车。
而且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呢,现在说生娃娃这种话,会不会太早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