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随便给点甜甜嘴就行了,你们这给的,比人家小孩儿去拜年的时候,得的东西还多呢。
又不是瓜子花生,哪能一把一把的往外抓啊!”胡寡妇感慨道。
“也没啥,天气热了,那些糖要是吃不完容易化,还不如算给那些小孩呢。
而且也是我跟贺闫,让他们学他们爹娘的话,总不能他们学完以后,我们一点表示都没有吧。”
霍舒耘不以为然地说道,压根没把那些东西看在眼里。
古代的糖提炼技术不是很先进,里面的杂质很多。
尤其是那个白砂糖,看着还偏黄,一看就是提纯提的不够。
霍舒耘一般不怎么吃糖,因为古代可没有牙医。
要是牙坏了,既不能修补,也不能拔,别到时候年纪不大,嘴里面的牙全都烂完了,吃什么都疼,那才叫一个难受。
而且这边也没有含氟牙膏,平常刷牙也只能用盐,霍舒耘可得好好保养她那一口小白牙。
所以,平常很少摄入这些直接的糖分,以免引起蛀牙。
她是不在意这些糖,而贺闫之所以给糖给的这么大方,也是有自己小心思在的。
那么多糖,小孩两个手合在一起都捧不下。
肯定
不会在短时间之内就吃完,一定会拿回家的。
等那些小孩把糖拿回家之后,家里面的大人,肯定要问这些糖是从哪儿来的。
小孩儿一定会照实回答,说是贺闫给的。
大人估计就会好奇,无缘无故的,贺闫为什么会给那么多糖?
这么一追问下去,小孩儿在院子里面说的那些话,包括贺闫跟他们说的那些话,都会让那些大人知道。
试想一下,他们这些大人在私底下,说霍舒耘的坏话,结果让自家小孩给捅出去了。
并且还在当事人面前,学的那么惟妙惟肖,他们丢不丢人?
至此以后,他们在短时间内看到贺闫和霍舒耘,说不定都会绕道走。
这也算是贺闫含蓄地给了他们一个教训吧,让他们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在这件事情上,贺闫只想到了这一层。
他没想到的是,那些小孩把那些糖回家之后,自己还挨了一顿打。
就那个快人快语,说自己今年七岁,要娶能干婆娘的小孩儿,回去之后兴高采烈的把手里的糖,递给他爹娘看。
他们要什么糖,是可以自己选择的。
有的小孩要的红糖,有个小孩要的白糖。
这小孩儿要了好
几块红糖,合起来估计有二两重。
他爹娘看到自己儿子手里面,拿着这么金贵的东西,疑惑的问道:
“你不是出去玩了吗?你这是在哪弄的糖?还拿了这么多……”
这两口子互相对视一眼,心想不会是偷的吧?
这糖块看着四四方方的,一看就是品质好的红糖。
村子里面,很少有人会买红糖,因为太贵。
除了那些坐月子的妇人需要,其他人基本上都不会在家里面,存这些东西。
品质这么好的红糖,总不可能是走路上捡的吧?
“小云姐给的呀,贺大哥可大方了,给了我们好些糖呢,每个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