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霍舒耘叫了这个名字之后,大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齐齐反应过来。
原来霍舒耘刚才说的那两个字,是人名啊,紧接着赶快朝梨珠那边儿望过去。
尤其是梨珠身边的人,还略微有些兴奋的推了推她,又对着梨珠眨了眨眼。
好像是在说霍舒耘叫你呢,你快应一声呀。
“你跟霍舒耘什么时候认识的啊,她怎么还专门到河边来找你呢?
我就说她两手空空的,一点儿都不像是洗衣服的架势,跑着来干嘛呢。
没想到是专门过来找你的。”蹲在梨珠身边儿的那个妇人小声地说道。
梨珠勉强的笑了一下,浑身上下都透露出
不情不愿这四个字。
但是,霍舒耘已经开口点她的名儿了,梨珠也不敢再逃。
她心想,“我宁愿自己跟霍舒耘不认识,也不愿意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点我。”
霍舒耘见梨珠在那儿磨磨唧唧的,就又催促了一声:
“快点儿,时间不等人!
我今天上午忙的很,一会儿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别让我在这儿三催四请的。”
有些人一听霍舒耘这话,就在心里疑惑了一下。
她们心说,霍舒耘这脾气还怪大的啊,怎么还跑这儿摆架子来了?
就有那些脾气不好,再加上看不上霍舒耘的,立刻就冲着霍舒耘嚷嚷起来了:
“我说贺家的小媳妇儿,你说那话是几个意思?
有事找人家梨珠,不会过去跟她说呀,你就在那儿站着,对着人家互来喝去的。
你怎么那么傲气呢?你是大早上的没睡醒是吗?
麻烦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哪儿,这是外面不是你家,别对着人家吆五喝六的。”
那个妇人的话音一落,就得到了好些人的附和。
“就是,你看她得意的,也不知道张狂个什么。”
“人家跟咱们可不一样,她多金贵呀。
咱就是地里刨食的,人
家可是坐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霍舒耘听到她们这么说以后,也没怎么恼怒。
这些人不喜欢她这件事,霍舒耘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自从昨天冬草跟她说完,大家都在说她坏话以后,霍舒耘就已经有了这个心理准备。
这种隐隐约约的酸意和嫉妒,都在霍舒耘的意料之中。
“各位嫂子,这些话可都是你们自己说的啊。
自我贬低的人,也是你们自己,跟我可没关系。
你们把自己看的这么低,可别转脸儿又跑去跟别人说我瞧不起你们。”
她可太知道这群人的习惯了。
霍舒耘要是不多说这么一句的话,说不定这群人转脸,就能到处跟别人说,
“那贺家的小媳妇儿也忒看不起人了。话里话外都在贬低我们,说我们是上不了台面的乡下妇人,不配跟她站在一块儿。”
于是。就在昨天的谣言还没有被澄清之前?
说不定又会传出,霍舒耘看不起人这样的风言风语。
那霍舒耘可真是太冤了。
而且当事人之一的梨珠,也不见得需要这群人为她打抱不平。
梨珠现在,说不定还怪这些人多事儿呢。
如果没有她们这群人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