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怎么短视,一个人正常的脑回路,她总得有吧。
霍舒耘生生的被这些话给气笑了。
而一旁的贺闫,面色却犹如数九寒冬,冷的仿佛能将空气凝结成冰。
“你们在背后,就是这么说我娘子的?”
贺闫一字一句的质问道,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在这个村子里面,大家之间的关系,不是说有多么亲近吧。
但彼此之间做好乡邻,友善一
点儿,总是可以的吧。
贺闫真的无法想象,居然会有这么多人,在暗中恶意窥视、和针对霍舒耘。
她们说的那些流言蜚语,就像一柄利剑一般,扎向霍舒耘的后背。
而霍舒耘还对此一无所知。
一想到这里,贺闫就心疼的不行。
“我娘子之前,得罪过你们吗?
她是路上见了你们,冲你们吐口水了,还是背地里挖了你们家祖坟了?你们为什么要说这么狠毒的话?
如果我们今天,不知道这件事儿的话,那这些谣言,还要在背地里面流传多久?
你说一句,她说一句,说到众人都以为是真的,那我娘子的清誉和名声,又有谁来负责?
你们都是女子,应该知道如果名声被毁了,那之后的日子会有多难过。”
贺闫越说越悲愤,越说越愤慨。
难道就让霍舒耘接下来的时间里,都要背负着这些污水和骂名吗?
这世道就是如此不讲道理。
明明错的是旁人,跟霍舒耘无关。
但是这件事的后果,却有很大一部分,都需要霍舒耘来承担。
看看胡寡妇,就知道名声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了。
胡寡妇丧夫之后,为了自
己的名声,都避嫌避到什么份儿上了。
前几年在大路上,碰到跟她年纪差不多的男子,都要绕道走。
根本不敢跟他们同行,就怕被村里的那些长舌妇给泼脏水。
像胡寡妇这样的,都谨慎到这种程度了。
那群人却用更无耻、更下贱的语言,去造谣霍舒耘。
如果不是霍舒耘今天,无意间听到这个消息,然后过来要说法。
那她可能会永远被埋在鼓里。
走在路上都要被别人指指点点的,却毫不知这到底是为什么。
想想都觉得可怕。
所以,贺闫绝对不可能原谅任何一个传播谣言的人。
他坚定地说道:
“你们这些传播谣言的,现在可以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说‘我没说这事儿是真的,是她们都把这事儿想成真的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情有些话,一旦从你们的嘴里说出去了,那是真是假,就不重要了。
因为谣言的种子已经被种下,到时候随风一吹,就散落到各处都是。
所以你们两个,也不必急着在这儿推卸责任。不管是你还是她,两个人都有错。
在那句话刚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对霍舒耘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