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月心里是有点忐忑的。
虽然她当初说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找好了退路。
但一见霍舒耘他们,真的因此找上门来,并且不依不饶了,曼月又开始害怕了。
“你把你今天早上,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都给我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完完整整的复述一遍,一个字都不许落。”
霍舒耘根本不跟她掰扯那么多,一下直击要害。
难道要让霍舒耘在这里跟曼月搞那些“你说了”,“我没说”;“不你就是说了”“不,我真的没说”,这些车轱辘的话吗?
那这也太耽误时间了。
她现在简直是一句废话,都不想跟曼月多说,她真的是太烦曼月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霍舒耘到现在还没吃饭,饥饿真的会影响人的耐心,霍舒耘觉得自己现在正处于暴躁的边缘。
如果曼月再这么插科打浑、装傻充愣的话,霍舒耘很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她这是当时没抓到曼月说她坏话,如果曼月被她当场抓住的话。
那霍舒耘绝对要赏她几个巴掌,让曼月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一听霍舒耘把时间地点,都说的那么清楚,曼月心里慌的
跟什么似的。
她还在那装模作样的辩解道:“我真的没说什么,都是他们误会了,是……”
“是什么?你想说是别人误会了你的意思是吗?”
霍舒耘立刻打断曼月的话,然后一把把梨珠给拉出来。
自从进了这个院门,梨珠就一直躲在霍舒耘的身后,她怕曼月看见她。
一开始,梨珠是抱着一种鸵鸟心态,想着能躲一会儿就躲一会儿。
最好让霍舒耘先跟曼月吵起来,吵得凶了,说不定就会忘记她的存在。
而且院子里面又没有点灯,黑幽幽的,只有一束月光洒在半空。
梨珠躲在贺闫和霍舒耘的后面,曼月还真没看见她。
还是霍舒耘现在,把梨珠拉了出来,曼月才看见原来还有第三个人。
霍舒耘就指着梨珠,直接向曼月发问:“你刚才说是他们误会了,你说的那个他们里面,其中不会就有一个梨珠吧?
既然你觉得是梨珠误解了你的话,刚好我现在把她叫过来了。
你们两个当面说清楚,让我看看究竟是谁误解,又是谁在造谣。
你们两个现在,就把今天早上的那个情景给我重现一下,务必一个字都不能少。
让我这个苦主看看,
究竟是谁在这件事里面,起了这么大的作用。
居然能让那个谣言,在短时间内像长了脚一样,从村头跑到村尾,真是风一样的速度。
我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这么大的名气呢,可真得谢谢你们两个呀。
要不我借着这件事,去给你们八辈祖宗上柱香吧,问问他们究竟是怎么,教养出你们这两个孝子贤孙的?
你们家祖坟冒出的青烟,应该都没有从你们嘴里,说出的谣言飘得远吧?”
“说话就说话,你怎么突然骂人呢?”曼月立刻转移话题。
她像是终于抓住了霍舒耘把柄似的,义正言辞的指责霍舒耘。
她的这点小心思,都被霍舒耘琢磨的透透的。
“呵呵。”霍舒耘冷笑两声。
然后才反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