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一直在院子外面偷听,偷听完以后,因为实在是气不过,就直接出来,当面怼冬草了。
期间一直没能回家,所以那些布料,还被霍舒耘抱在怀里。
“这也太多了吧?”胡寡妇买布,从来都没有这么奢侈过。
像她们这种家境,出嫁的时候能有一匹压箱底的红布,都算是了不得了。
哪里能像霍舒耘这样,随手一拿就是三四匹。
而且这布料上手一摸,就知道是好料
子,滑溜的很,跟她们身上穿的那种麻布料子,一点都不一样。
“你这几匹布拿过来,我估摸着都能做六七身衣裳了。”
胡寡妇一边艳羡的摸着布料,一边把布匹展开,看了看长度。
谁家做衣服,是一口气做六七身的?
就算家里有十几口人,也不会一下做这么多衣裳。
偏偏霍舒耘家里,还只有她和贺闫两个人,一下做这么多身。
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面是四代同堂呢。
村子里面的这些人,大多数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穿得上一身新衣裳。
过年的时候,要是能够穿一身五成新的衣裳,那就足够出去得瑟好久了。
其实,胡寡妇一直知道,她和霍舒耘之间生活水平有差距。
但是她没想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居然会有这么大。
原先霍舒耘家里只是伙食好,基本上顿顿都吃肉。
不过胡寡妇觉得,吃肉是贺闫的要求。
毕竟贺闫要在外面当差,要是没个好体格的话,也干不了这种活。
村里人不都说吗?
当初,贺闫能被县令大人叫去当差,就是因为贺闫个子高大,身强体壮,一下就被微服私访的县令大人给看
中了。
所以,贺闫为了维持自己的体魄,必须得吃点好的才行。
而且霍舒耘平时的打扮,也非常素雅,既不穿金又不带银的,琳罗绸缎也没往身上披。
除了平日里懒一点,不爱干活之外,一点都看不出霍舒耘家里有多么富裕。
并且,在胡寡妇这种本土人士的想法中,她们手里要是有钱的话。
干的第一件事,绝对是买田。
第二件事,就是修缮房屋,田地是囤的越多越好,屋子是修的越阔气越好。
结果这两件事,霍舒耘都没做。
并且一点都不爱打扮,既不穿金戴银,又不涂脂抹粉,所以胡寡妇也没觉得霍舒耘特别有钱。
她认为霍舒耘的日子过得滋润,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于贺闫。
谁让贺闫那么心疼媳妇儿,天天晚上不管回来的再晚,都会把当天的衣服给洗了。
洗完衣服之后再去劈柴,总之家里的事,一点都不让霍舒耘粘手。
当家的汉子把活都给干完了,那霍舒耘肯定就轻松自在舒服了呀。
可是现在霍舒耘做衣裳,一做就是六七件起步,瞬间就让胡寡妇感到差距了。
而且说实在的,她心里还有点小小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