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来,她把蕊儿感动个不行。觉得自家亲戚不是冲着她的钱去的。
二来,把蕊儿留在医馆,蕊儿舅母自己就解脱了。不用再在这里照顾这个恶心巴巴的臭男人。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蕊儿舅母现在虽然没有拿蕊儿的银子,但是蕊儿的银子,最后还是要花在她舅舅身上。
毕竟在这儿住着,换药什么的也得要钱。这钱蕊儿舅母不掏,不就得让蕊儿掏了吗?
所以她这一番唱做念打下来,既让蕊儿念了她的好,又把包袱给甩得一干二
净,还把蕊儿的钱给花了。
一件三雕呀。
蕊儿她就没这个脑子,能想到这么多事。
一听说那些弟弟妹妹,还在家里面饿的嗷嗷叫,就让舅母赶紧回去,医馆这边有她就行了。
然后蕊儿舅母就一脸愁容,实则十分轻松的走了,留下蕊儿一个人,在内间对着舅舅暗自流泪。
贺燃在外面等了一会儿,都不见蕊儿出来,。
反而看见蕊儿舅母大摇大摆的走了,就进去问她怎么回事?
一听说蕊儿要在这照顾她舅舅,贺燃都想伸手摸摸她的脑门,看看这人是不是发烧了?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呀?
都分家另立女户了,还要掺和舅舅家的事,而且还选的是在这照顾病人。
这万一蕊儿舅舅今晚上死了,那这责任算是谁的?
到时候蕊儿舅母,是不是能倒打一耙,说是你照顾得不尽心,把你舅舅给照顾死了,以后又有各种借口上门来讹诈银子了。
像蕊儿舅母这种心肠歹毒,也不要脸皮的人,真的很有可能干出这种事。
蕊儿就算是想出力,选择回村里照顾那几个小孩不行吗?
就是给他们做做饭,让他们吃饱,这活不比在这照顾病人轻松多了……
“你在
这照顾你舅舅不方便,男女有别,这活还是得让你舅母来。”
贺燃在心里吐槽了很多,但那些话他都没有宣之于口。
他觉得蕊儿在这方面,真的是有点拎不清。
之前他嫂子霍舒耘费了多大的力,才帮蕊儿从那片苦海里脱离出来,还专门陪蕊儿去收拾东西。
这倒好,转眼又贴回去了。
贺燃只觉得,霍舒耘原先的那一片苦心真是白费了。
蕊儿就不能像霍舒耘那样,果断坚决一些吗?
他原先把蕊儿带到医馆来,只是想让蕊儿见她舅舅一面,也算是成全了这份已经极其微薄的亲情。
见完了就走呀,下午还得去胭脂铺子里上工呢。
现在倒好,活都不干了,偏要在这儿当下人。
可是蕊儿现在心思杂乱,根本领会不到贺燃的那一片苦心,就只听得懂贺燃话里的字面意思。
十分片面的质问贺燃:
“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男女有别?
他是我亲舅舅,你连这个都要怀疑吗?
你跟你嫂子单独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我也没说什么呀,我跟我舅舅这种有血缘关系的,你倒是怀疑起来了!”
蕊儿太过伤心,说话都不过脑子,下意识的反驳起来。